话音落下,就见到南知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笑容怎么说呢,看的裴晚后脊背窜上一阵凉意。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怎么会被迫舍弃和裴家多年的亲情?”南知意眼底的凉意越来越深。
“如果不是你假装得了白血病,逼着裴家的人要我给你捐骨髓,我为了保住性命,怎么会和他们撕破脸?”
“裴晚,看着裴家一群人都被你蒙蔽,你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裴晚听到这么大一口帽子压下来,吓得眼都缩了缩。
“我那不还是被你们南家害的?”
关宁不愧是最谄媚的狗腿子,这时候也开始附和救场,“对,要不是你亲生父亲南通海那么不要脸将两家孩子调换了,晚晚怎么会在南家吃苦那么多年!”
“晚晚只是想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已!”
旁观的人闻言更兴奋,一副吃到大瓜的模样。
这样的老调重谈,让南知意眼角眉梢都是厌倦,再掀起眼皮的时候,蓦地上前一步,走到关宁的面前。
“按照关小姐的论调,你父亲上次去会所当瓢虫触犯了法律,那这个罪责是不是也能安在你头上?”
“因为他犯错,所以你代替他去拘留?”
关宁的脸皮瞬间扭曲起来。
关父当瓢虫被抓是对家设计的仙人跳,上流圈子虽然知道真相,但这样的丑事出来也轰动一时,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很长时间。
这会旧事重提,简直让她羞愤欲死。
“你在胡说什么,这怎么能一样?”
关宁立刻转移话题,将话题引到买领带上面去,“我们说的是你买领带的事。”
“南知意,没钱呢,以后就不要来奢侈品店转了,知道你怀念从前的日子,但是你这样的身份太虚荣可不好——”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裴晚也找到了攻击南知意的点。
“说的不错,既然没钱还是少来奢侈品店丢脸吧!”
“谁说她买不起——”
蓦地,一道沉洌好听的男音跃入耳朵。
裴晚听到这道声音蓦地转头!
南知意的脊背也像被定上一般,嘴角跟着僵硬起来。
都怪裴晚,不然她就成功溜走了。
“大哥?”
裴晚率先开口,只不过她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眼神都变得怯生生的。
关宁也收敛了许多,乖乖的看了眼裴西洲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脸颊的热度一层层的往外冒。
“裴大少。”
裴西洲甚至没给关宁一瞥,仅仅对着裴晚“嗯”了声,语调慵懒散漫,然后目光饶有兴味的落在南知意的脸上。
那目光似在问“还不开口喊我”?
南知意硬着头皮,“哥……”
听到这道软糯的嗓音,裴西洲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而后目光中的温柔敛尽转为严肃,“裴晚,家里给你优渥的财富,是为了让你奚落和讥讽地位不如你的人吗?”
裴晚顿时磕巴起来。
“我、我没有……”
“没有?”
“刚才讽刺栀栀没钱没资格来奢侈品店的话不是你说的?”
裴晚咬唇,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委屈巴巴的看着裴西洲,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倒是关宁想开口帮裴晚说话,但是不等开口,就被一道冷冰冰的目光给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