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总局。
刘军盯着桌子上的一封辞职信和一把枪发呆,他拿起电话拨给萧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他挂掉电话,把手枪放在抽屉里,拿着那封信走出了房间。
回来的路上萧毅一直挂念着季威扬的状况,可是不管他拨打多少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脑海里开始浮现最坏的结果……
车终于缓缓驶入那片别墅,大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萧毅叹了口气走下了车。
“科长……”
男人转身目光深远的盯着萧毅,好久后才举起那份辞职报告说“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解释一下!”。
萧毅靠在车上说,“科长,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萧毅,我也不配再做一名警察”。
“和季威扬有关吗?”
“……”
“你们?”.
“科长,很多事我没发控制,我想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我们俩的命运就紧紧的捆款绑在一起了。现在我只想守着他……”。
“你决定了?警察不是你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吗,你忘记了?你刚刚成为一名警察时……”。
“科长!在没遇到他前,做一名合格的警察是我的理想!可是我生命里出现了比这个还重要的事情,出现了更重要的人需要我去守护。我已经错过两年多的时间,我不想再因为其他事情再耽搁了”。
刘军慢慢的收起那份信,对着萧毅笑了笑说,“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找个女人爱……毕竟”。
“科长!”
“好吧,不说了,我回去了,再见”。
萧毅看着刘军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等那个背影消失不见时萧毅才转身走进大门。
大厅里,萧毅看见正在忙碌的张管家便问,“张伯,威扬在哪?”。
“在楼上,小少爷的房间已经被改造成病房了,大少爷说小少爷住不惯生床,不过……”张伯摇摇头说。
萧毅扔掉手里的外套就往楼上跑去,门半掩,萧毅慢慢推开门,迎面扑来是浓重的药草味。房间里,季辰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床上的人依旧插着氧气,点滴还在下落,安静的可怕。
萧毅慢慢走到床边,那张脸依旧苍白,拧起的眉心像是在做恶梦。
伸出的手缓缓的碰了一下那缠满纱布的额头,为什么你会这么安静,为什么你不起来对着我发脾气,为什么你睡的这么沉,一滴泪落在了季威扬微微蜷缩的手心里。手心里湿润的地方还有一条淡淡的刀痕……温润的液体持续落下,沿着刀痕的凹槽往床上流。
萧毅低头温柔的吻着季威扬手心的刀痕,嘴里念着“威扬……威扬……”。
可是床上的人却毫无反映……
“你来干什么?”身后传来季辰的声音。
萧毅顶着两条泪痕抬起头问,“威扬怎么没有醒,他要睡到什么时候?你让他醒来好不好?”。
季辰扯过萧毅一拳揍了过去,然后就是拳打脚踢,直到萧毅痛苦的蜷缩着身子“萧毅!你够了,不要再假惺惺的,趁我没杀你之前,立马给我消失!”。
萧毅胳膊上的伤口隐隐约约又渗出了血,他扯着季辰的裤脚说,“求你告诉我,威扬什么情况了,我求你”。
季辰一脚把萧毅踢在了一边说,“美国那件事是你干的吧!”。
“……”
死去的那个人对于季辰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听到他母亲痛哭的声音他还是有些难过……此次事件后,陆续有五名政治官员被杀害,警方已抓获二十年前曾在美国政界的兰姆议员,并在家中发现杀害总统先生的枪支,但是兰姆却在警方抵达的前一刻自杀。
季威扬把萧毅拽起来说,“萧毅!萧大队长!你知道吗!威扬他很有可能再也看不见了!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萧毅惊讶的望着季辰有些悲痛的眸子,“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不……不会的!不会的!”萧毅推开季辰跑到床边摸着季威扬的脸说,“威扬,威扬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萧毅啊,威扬……威扬!”起初的低声逐渐变成嘶喊。
哐啷,萧毅又被季辰摔到了桌子上,“你知道吗,在我给他做手术前他醒过来一次,他对我说一句话。他说,不要伤害萧毅……他自己都这样了他还在护着你,可你呢!嗯?萧毅!!”。
“对不起……对不起……威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威扬……威扬”萧毅爬起来又趴在季威扬的床上一遍一遍机械的喊着。
“要是我们去的再晚一点,他的伤口继续恶化,他甚至连一个男人都做不成了……”季辰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抓着头。
萧毅摸着季威扬的脚说,“威扬的脚呢,还能不能走路,他的肋骨,还有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