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奈绪似乎非常喜欢胀相。
“我有事要做。”
“……”
虎杖香织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现在是忙完了，然后没事做就来找我。”
奈绪没有否认这件事。
虎杖香织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要奈绪不是来捅她心肝的，她非常欢迎她的到来。
“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吗？”
虎杖香织泡好咖啡后，端起咖啡杯的托盘，来到客厅，将咖啡递给了奈绪，见她没有回应也不恼怒，自顾自说下去。
“夏油杰准备去其他地方寻找特级咒灵。”说着，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计划用两年的时间，再吸收一千只二级以上的咒灵。”
特级和一级咒灵数量较少，远无法与二三级咒灵相比，就算出现了也很快就会被咒术界高层发现，进而被咒术师祓除。
而夏油杰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早一步寻找到这些特级咒灵，并将之吸收成为自己的咒灵，增强自己的实力。
虎杖香织最近与夏油杰走得特别近，有时也会留宿在盘星教，还认识了他领养的那两个孩子，所以对于他的计划也了如指掌。
“要是有奈绪帮忙的话，估计不用一天时间，夏油杰就能达成愿望了。”
这句话，虎杖香织几乎是看着奈绪说出来的。
奈绪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给她泼冷水：“就算我招来了上千只特级咒灵，他也未必能吸收成为自己的咒灵。”
“嗯？”虎杖香织眉头一拧，眼里闪过一丝深思，低声道：“这不可能——”
不过转念一想奈绪从来不屑于说谎，所以她没有欺骗她的理由。
“……”
她的如意算盘，失算了。
奈绪喝了一口咖啡，话锋一转，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上次让你调查的那件事，怎样了？”
是关于五条家的历史。
“我还以为你把这事给忘了。”虎杖香织拿起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后，点开某个件，再把电脑递给她。
“你自己看吧。”
要是她说出口的话，搞不好又会惹怒到她了，倒不如让她自己去看。
作为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在日本咒术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祖先为三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与她先前碰见的那男孩有着远亲的关系。
不过，对比起后者的返祖迹象，前者的血脉几乎非常稀薄，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家传术式为——无下限。
只有拥有六眼的人，才能够使用无下限，而且只有五条家血脉的人才会有可能拥有六眼。
而同时拥有这两者的，每几百年才会诞生一位。
奈绪目光深远，盯着资料内容看了好久，倏地抬眸看向虎杖香织，“六眼术师——这名字倒是有几分熟悉。”
“……”
虎杖香织眼神一沉：“我杀不死五条家的六眼术师。”
无论是过去，亦或是现在，五条家的六眼术师永远是她计划里的一大阻碍。
不过，她杀不死，不代表着奈绪杀不起，就算是她也没看透奈绪目前所掌握的术式。
奈绪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怎样？”虎杖香织挑眉，“五条家六眼术式，很强吧。”
“尚可。”
虎杖香织：“？”
她一时间看不出来奈绪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以你全盛时期的实力，对上六眼术式——”说到一半，虎杖香织不知想到了什么事，倏地闭上了嘴，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说错了，你一直都处于全盛时期，又活了上千年，根本没人能比得过你。”
无论是千年前，亦或是千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