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音本来一副事不关己,似乎生死皆不在乎的样子。
只是听着听着,不由的怔怔的看着沈嗣音,只觉这人说话的语气动作好生熟悉。
独孤项庄自是不在乎柳家人的态度:“溪知年少轻狂,对柳清音用情太深。
他要干的事情太大,不能有软肋。
别说区区一个柳清音,必要时候,我独孤全族都能为他铺路。”
陈子衿摇了摇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独孤家以为凭借血脉,就可窃国,真是太天真的。
别说独孤溪知只是一个公主的血脉,流落在外,并无证明身世的证物,名不正言不顺。
就是马诺力国王真正的皇子龙孙,谋逆者都不在乎。
马诺力内乱了这么长时间,国家早就被各方势力分割完毕了。
大成国之所以没有趁机捡漏,去攻打马诺力。
自是因为一旦有外力,马诺力各方势力必会团结一心,共同抵抗外来人员势力。反而一不小心,会让他们统一。
若是他们一直这么内乱下去,各方势力纠缠不休,互相消耗。大成国边境自是没了隐患。
沈嗣音自然也想到了,他摇了摇头,看向孔知府: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独孤溪知没有死,只是带着白银去了马诺力国。
独孤家是大成国的世家,只是从此以后……”
沈嗣音没有说下去,但孔知府自然心知肚明。
独孤家的子弟都去马诺力争夺皇位了,以后,怎么可能再跟独孤家一条心。
大成国主,以后自会想办法削弱独孤家的势力。
孔知府能想到的,独孤项庄自然也想到了。
不过想想现在已经到达马诺力的独孤溪知,独孤项庄觉得,独孤家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很久以后的一天,许安成对陈子衿说道:
“刚开始,独孤溪知还有消息传来,独孤家也一直在给他送银送人。
几年光阴,独孤家已经掏尽了家底。
自独孤项庄因病死后,独孤家似乎也没有能力再去支援独孤溪知。
独孤溪知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过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陈子衿莞尔一笑,说不出的风流妩媚,她心中却在想:
“那日,众人正要离开知府衙门,柳清音却拉住了沈嗣音。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呢?
过后,她明里暗里问了沈嗣音很多次,他都微笑不语。”
许安成忍不住心跳加快,陈子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