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布满暗蓝色霓虹灯的过道,一行人来到了这幢建筑深处的酒吧大厅。这里的色彩更加鲜明,人群的欢呼声响彻穹顶。巨大的圆球形的雷射灯把五颜六色的光洒在狂欢的人的脸上。
空气中弥漫着的酒精气味引人不断向里深入。
Ather把大家安顿在一处沙发上,自己跑上舞台向在场的人打招呼!
“Hell,感谢各位帅哥美女今晚来捧场,大家高考辛苦了!”
林之亦这才反应过来,那些成熟打扮的人原来都是高高结束完高考的十八岁左右的少男少女啊!
“今晚就尽情嗨吧,未来!在等着你们!”
Ather拿着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接着就融入到乐队之中,开始打鼓。台上的乐队都是金发碧眼的美国人,他们的音乐自由而随性,让林之亦十分着迷。
“San!”表演到一半,Ather就在台上喊着台下的一位美女上台。她烫着性感的卷发,穿着露脐小皮衣,豹纹小皮裤紧贴着臀部,身上完美的曲线被展现得一览无遗。她一上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
“你会唱歌吗?”
被意外喊上台的San有些腼腆,“你们弹的这些不太会。”
“哈哈,这是我们乐队原创的歌曲!来,说一首你会唱的,我们来给你伴奏!”
San放低话筒,把嘴贴在Ather俯身下来的耳边。
“哇,COOL!”Ather和乐队其他成员商量是否能弹奏这首曲子,大家虽然感到有些意外,这个年纪轻轻的中国小姑娘竟然想要挑战欧美摇滚天团的个性女主唱,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EverdAttentin!我们的San小美女要给大家带来一首《Intearsk》!”
“夜愿的歌。”林之亦想到了之前他带着刚成立的风火轮乐队第一次登上学校舞台和胡浩然PK的时候,选的也是这个乐队的歌曲。
“Intearsk!(愿偿少年泪)”Ather边打鼓边用沙哑的嗓子开始嘶吼。吉他和贝斯手完美地配合着鼓手,浓浓的哥特式金属乐如海浪般席卷而来。
“Thetreets,thehine,thesnedstries,ntergre树冠、烟囱、铺满雪的房屋、斑白的冬季),Wildflrs,thseeadfheaven,ndintheeat(野花、那些天堂的草地、麦田里的风),Arailradarssters,thesentfgrandfatherlve(一条跨越水域的铁路祖父慈爱的味道)Bl,Deers,nthrhadragnflsngs(蓝色的海湾十二月里月光穿越蜻蜓的翅膀)。”
San一开口,林之亦的心里就像被一颗子弹穿过。那个声音,从他第一次听见起就未曾忘记过。不过台上的那个唱歌的人,全然不像之前的样子了。林之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虽然戴着厚厚的妆容,也无法掩盖她略显稚嫩的脸庞。林之亦敢确定,唱歌的那个人就是袁杉杉。
“Whereisthenderere'sthea(那些奇迹那些惊愕在哪里),Where'sdearAlieknkingnthedr(那个敲门的爱丽丝在哪里),Where'sthetradrthattakesethere(那个带我到那得旋转门在哪里),Where'stherealisshatteredaMadMarshHare(在那里现实被疯狂的野兔所粉碎)。”
底下的少年少女都被这首哥特版爱丽丝漫游仙境深深吸引。
袁杉杉的歌声比之前更添了许多成熟的味道,台风也更稳健,不再似个小女孩一样畏畏缩缩地只敢闭着眼睛唱歌,而是纵情陶醉在舞台上的每一刻。
“Whereisthenderere'sthea(那些奇迹那些惊愕在哪里),WherearethesleelessnightsIedtlivefr(那些我曾度过无眠的夜在哪里),Befrethearstakee(在岁月带离我之前),Ishtsee(我希望能看见),Thelstine(迷失了的自己),Intearsk(年少泪愿偿),Intearskn犹趁未老时)。”
在Ather和乐队的配合下,袁杉杉完美地演绎了这首歌。
“安可!安可!”底下的观众无一不为他们疯狂,虽然他们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支乐队的歌曲。
Ather在众人的簇拥下怀抱着San一起下台,两人的举止十分亲密。林之亦看着他们两人向自己这边走来,不知是把目光放在袁杉杉身上好,还是装作没有认出的样子。
反而是袁杉杉大方地和大家打招呼,“哇,是志远中学的同学们啊?”
“你们认识?”Ather问到,之前San从没有提起过她也在志远中学读过。
杨曦晨对袁杉杉接触不多,林之亦的乐队解散后,她也不再关注那个主唱的去向。她看了眼何忘川、齐柏林和林之亦,他们的脸上也满是错愕。齐柏林也不记得志远中学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性感的美女了。
“你是?”何忘川问到,他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并未找到和San容貌相匹配的同学。
“林同学,你也不记得我了吗?”
袁杉杉主动向沉默着的林之亦问到。
“我……”林之亦的心里已经纠结成了一团乱麻,要是当初,他勇敢一下,把袁杉杉从她父亲的毒打之下解救出来,会不会今天就不会与她在这种地方相见。
袁杉杉看他的眼神妩媚而妖娆,已不见初遇她时的清澈。在S8酒吧打工的大半年时间里,她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什么人没见过。
那些西装革履,满嘴仁义的人可能是最肮脏的。有些看上去满身江湖痞气的流氓反而最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