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小人就跟吕大人同去了。”王继恩回答道,他心中明白必须在吕端之前拿到诏,不然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说着,吕端就走出大殿,向着中省的方向走去,王继恩紧随其后。随后,有几位大人也是想去看个究竟,打算跟着想一起过去。谁曾想吕端和王继恩走出大殿之后,立即就来了几个禁军把住了门口,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七尺壮汉站在门前喝到:“新帝未继位前,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出大殿!”此人正是大宋的将军,李皇后的哥哥——李继隆。
“李将军,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一位朝臣质问道。
“诸位多多包涵,自李唐动乱以来,百姓受苦,各处都为动乱之势。得太祖威武,雄踞一方,又有皇上统一中原,我既深得先帝信任,赐我调兵遣将职责,就必保大宋基业。”李继隆看了看李皇后,又回道“如今先帝驾崩,我奉皇后娘娘之命,收在此处。今日除非新帝之命,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出入于此。”这话很明显,今天的新皇上必须确认登基,否则谁也不让出去。有几位大人也是探头向外一看,大殿早已被重兵包围,只得悻悻的走回大殿。
吕端在前慢悠悠地走着,王继恩紧随其后。王继恩和其兄长都生于乱世之中,自周世宗柴荣之时就已进宫,后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一身武艺。虽为宦官,也曾随过太祖赵匡胤和皇帝赵光义南征北战。自然是身形有力,健步如飞,和吕端这个年过花甲,身材浑圆的吕端不同。他见吕端如此晃悠,心中自是着急。二十二年前,是他亲眼看着赵光义如何一步一步当上这皇帝,也是他在最关键的时候,帮赵光义传话继位。二十二年后,他打算比葫芦画瓢,再次上演当年的那一场“斧声烛影”。
王继恩不停地催促:“吕大人,您快一点吧,大殿的大臣们还在等着呢?!”
吕端说:“好好,我这就加快脚步。”象征性的走快了一些,走的没一会儿,又气喘吁吁的慢了下来,笑着说:“我这年纪大了,王公公您担待一下”。王继恩又恨又气,转念一想:我为什么非要等这个老东西,我先过去,找到诏,就可以回大殿了,他的死活快慢跟我有什么关系?便说:“这样吧,吕大人,你也不记得具体的位置了,我先过去找找,若是找到了,我便来寻你,若是找不到,就等你前来,共同寻找吧。”
吕端气喘吁吁地说:“也只能这样了,也怪老朽无能,倒是连累王公公受累了。”
“无妨无妨”,说着王继恩,就立即施展起轻功,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中省,进入中省大院内,直奔诏阁去。
诏阁门外有两个守卫,见到王继恩就低头示意,王继恩无暇顾及这二人,敷衍的点了点头,一心只想赶紧找到诏,大步的走进诏阁。诏阁一进门就是一套红木的桌椅,桌椅后面的就是一个很大的柜,柜有着数以百计的抽屉,里面放着不同的件,王继恩边找边嘟囔道:“什么第三个第四个柜子,这么多柜子让老子找到什么时候?!”即便如此王继恩依然是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着,想着既然是诏,那必定是华美绚丽,肯定与一般的件信不一样。
正当王继恩寻找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随着屋中光线逐渐暗淡,王继恩回头一看,诏阁的门已经被关上了。王继恩赶紧向门外走去,却发现门被人上了锁,通过门的门缝之中往外看,他看到吕端正笑吟吟的在那里站着,甚是得意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卷着的金黄色的布帛,说到:“多谢王公公,老朽找到诏了。今日这诏阁经王公公大驾,自是深感荣幸,所以请王公公在此逗留片刻,待我公务完成,再来与您把酒高歌。”王继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被耍了,大吼:“好你个吕端!从一开始诏就在你身上。你以为这么一个破门锁就像困住我!”
王继恩双手运起内力,双掌向两个门上面的合页上打去,两道掌风势如破竹般的向两门飞去!只听“嘭嘭”两声,两个门板连着锁一齐向站在对面的吕端砸去。看着这门飞快地向自己飞来,吕端也有些慌乱地向后退去。突然一个守卫站在吕端的前面,手中一道金光迅猛的向上一挥,只见那两扇门已经变的七零八落,向一旁散去。
这个守卫将手中的大刀缓缓放下,回头问:“吕大人,您没事吧?”
吕端作揖谢道:“原来是李震天,李庄主!多谢搭救,老朽没事。”
王继恩见没有砸到吕端,大为恼火,大步的向门外走去,一只脚刚迈出门槛,落地的刹那,一股寒气弥漫全身,瞬间将王继恩变成了一个人形冰雕,一道剑影直刺王继恩胸口的心头处。不过当剑刺穿冰层,刺到王继恩的身上时,只见一把青蓝的剑如弓箭拉弦般弯曲,这“弓弦”到达了一个极限的弧度,便弹开来。拿剑之人感觉到了剑的反力,便随着剑的力道向后一跃,落地时还跄跄的后退了几步。心念:这王继恩的金钟罩果然厉害,即便是这刻川剑也根本就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只见李震天双手握一柄大刀一跃而起,自上往下的向王继恩的左肩用力砍去,一刀劈在其肩上,王继恩觉如同千斤之物砸下,将身上的冰层尽数震碎。王继恩受此一招,单膝跪在地上,落地的石块处外散出无数的裂痕。即使练得这一身金钟罩,也是觉得肩膀如同被铁棍重重敲打过一般,火辣异常。王继恩大喝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将全身的冰屑全部震飞,李震天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席卷而来。连人带刀一齐飞出去,随后在空中转了几圈,单刀撑地的落在地上,稳住了身形。
王继恩愤怒的对着吕端吼道:“我说吕端你怎么敢和我独自前来,原来是早做准备!”然后扭头看着拿着刻川剑的刘湛,说:“刘湛,我还没找你,你到找上门来了。你今日联合吕端,杀害朝廷命官,企图谋朝篡位,这就是死罪。”
刘湛回道:“吕大人有圣上留下的诏,立太子赵恒为帝,何来谋朝篡位之说!倒是你,王公公,有心抢夺诏,居心叵测啊。”
王继恩不想跟刘湛浪费唇舌,直接向吕端冲去,一旁的李震天右手提刀直接向王继恩的肚子上横劈去。王继恩顺势用左手直接抓住刀刃,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李震天拿刀的右手腕。李震天自小练武,在力气上很是自信,但王继恩钳住的那只手却动弹不得,大为惊异。王继恩右手反扭李震天的手腕,李震天手腕吃痛,刀柄脱手,王继恩松开右手,反手向李震天的胸口拍出一掌,李震天抵挡不及,只得受这一掌,伴随强大的冲击,往后飞了数米远,双脚用力压住地面方才慢慢止住。王继恩左手捏住破天刀的刀刃,往上一抛,提至半空,右手接住刀柄,转身往李震天所在之处掷去。刀直直向李震天飞去,李震天见此急忙闪躲,刀从李震天旁边掠过,直插墙内,一柄黑金色的大刀,只留得刀柄在外。王继恩不在理会李震天,伸手又向吕端抓去。
快抓住吕端的时候,只见那整条左臂全部变成了冰块,无法拿捏。刘湛又是一脚踹在王继恩的胸口,王继恩后退了两步。刘湛向吕端使了个眼色,吕端会意,知道自己在这里只能碍事,赶紧向门口跑去。王继恩喝道:“想跑?”用内力震碎了左臂的冰层,也向门口飞去,突然一面一尺宽的冰墙挡在了王继恩的面前,刘湛持剑向王继恩的脸部挥去,王继恩身体向后倾斜,躲过这一剑,伸手欲抓刘湛持剑的手,可刘湛却已将手收回,左手一巴掌,打在王继恩的脸上,虽然这掌对王继恩没什么作用,但挨此一掌,王继恩自觉受辱,更是恼怒。纵身一跃,向刘湛踢去。刘湛立即向一边闪去,躲过这脚。王继恩落地上站稳,向刘湛冲去。刘湛向前迎敌,与王继恩互拆了几手拳脚,向后退去。此刻,王继恩刘湛四目相对,王继恩怒火中烧,恨不得自己是只猛虎,生生撕了眼前这个人。
此时,李震天已将刀拔回,站到刘湛的身后说到:“刘兄,今日,你我便联手杀了这个太监。”
刘湛没有回头,说道:“震天,你去保护吕大人去大殿。大殿门口,肯定少不了有人阻拦,时间紧急,你一定要护送吕大人回大殿!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可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他吗?”
刘湛警惕的看着王继恩,道:“可以,你放心吧。我曾答应过我,如今和王继恩的恩怨,也该了结吧。”
“好,你万事小心。”
说着,李震天便向吕大人那边过去。王继恩正想出手阻拦,一道剑锋已是立在他的身前,发出阵阵寒气。
刘湛一脸微笑的说道:“王继恩,还是咱们俩好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