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困假困？”
“真困。”
“你昨天不是过了零点就睡了吗？”
跟他平常的作息差不多啊。
“十二点到床上，失眠到两点多。”
“失眠？”
“嗯，患得患失。”
“……”
赵淇不再言语，收回抱着他的手，翻身退出了他的怀里。
“那你赶紧睡吧。”
顾元恺欺身上去，从背后搂住她。
“说好陪我的，不许走。”
“……”要不要这么黏人。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扬了扬，“我放手机。”
他嗯了一声，也掏出手机，长手一伸将两部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随后头埋入她的颈侧，安心补眠。
.
赵淇以为自己不会睡着。
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被他的气息团团包裹住，他的呼吸和体温近在支持，她的神经与触觉同样的敏感。
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被手机震动声吵醒时，她还有几分被扰了清梦的怨念。
摸过手机接起来时，语气不算太好。
“喂？”
那边没有回应，她不耐地又“喂”了一声。
对方仿佛才回过神来，礼貌相问：“我找顾元恺，他在吗？”
一个陌生的男声，问顾元恺在不在。
赵淇瞬间清醒，拿下手机一看，确认了是他的手机。
囧到了。
她侧过身，推了推睡得正熟的人，小声喊他。
“顾元恺，你电话。”
“醒醒。”
顾元恺人醒了，眼睛没睁开，亲了亲她的耳尖。
赵淇瑟缩了下，将手机塞到他手里。
“喂？”
那边刘子延意味深长地笑道：“听这声音，顾总刚睡醒？这都饭点了……看来跨年放炮了？战况还挺激烈？”
一字一句悉数入耳，赵淇：“……”
无师自通了这些荤话，她尴尬地把脸埋入了枕头。
“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