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恺：“……”
小姑娘的心思真是，弯弯绕绕。
赵淇说：“这是原则，也是底线，我们都要遵守的。”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表态，问道，“第二点呢？”
“第二点是，我比较黏人，每天只留五分钟给我，那是绝对不行的。
“如果有需要我会随时找你的，当然，我也不会随便拿无聊的事打扰你……”
顾元恺没看出来她哪里黏人了，况且，他最好她越黏他越好，别说跑路就跑路。
他抢答道：“如果有一天你随便拿无聊的事找我，而不觉得是打扰我，我会更开心。”
赵淇一愣，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头顶，拇指抚了抚额角的碎发。
他说：“那就说明你已经把我纳入舒适圈了。”
他的声音一贯低沉，此时因是情人间的喃喃私语，又满载情意，落在耳朵里，敲击在心脏上。
微微脸热，赵淇笑说：“顾总能有这个觉悟我很欣慰，毕竟我这么说也就是客气客气。”
顾元恺嗯了一声：“不用对我客气，哪里做得不好，你该拿家法就拿家法。”
赵淇：“……”
他在哈佛上的是男德班吗……
没跟他贫，她正色继续道：“第三点，我会按月续费，如果有一天我们相处得不愉快，沟通无效的情况下，自动取消订阅。顾总以为如何？”
当然不如何了，这不就是想跑路就跑路的意思？
但今天是个好日子，他不想跟她多讨论如何结束这段刚刚开始还没半天的感情。
顾元恺表态：“不会相处不愉快，如果有不愉快，参照刚才说的，你该拿家法就拿家法。”
赵淇：“……”
.
早午饭吃了碗面，还没到晚饭点，两个人都饿了。
顾元恺打电话让餐厅送餐，赵淇去了洗手间。
她出来时，顾元恺正抱着胳膊倚在洗手池边。
“你在这儿干嘛？”她稀奇地问。
“来洗手，待会儿帮你滴眼药水。”他说。
“哦。”
他侧身让开，赵淇开了水龙头。
刚把手放到水流下，他从背后虚虚地环住她，握住了她的双手。
“一起洗。”
赵淇：“……”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带着温度。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指间摩挲着，似乎极为认真地在帮她洗手。
虽说已经确定关系了，但赵淇一时之间还不大适应这样的亲近。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样亲近，顿时，脸红到了脖子。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赵淇觉得这短短一分钟，十分难捱。
有点不自在，又有点隐秘的欢喜。
他终于关了水，抽了两张纸巾给她。
赵淇从他手里抢过纸巾，挤出了他的怀抱，快步走回客厅去。
顾元恺轻笑一声，跟了上去：“眼药水呢？”
赵淇从包里掏出瓶子，握在手心里没打算给他。
她说：“我自己来。”
他说：“给我吧，谈恋爱就是能自己来的绝不自己来。”
赵淇：“……”
她坐到沙发，仰躺在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