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递给景骁天:“给,我做的。你可以把它送给你喜欢的人。”
谁料景骁天转身就把胭脂送给了狗子。他说:“温姑娘,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只有喜欢的狗。”
玉生香:“……”也许这就是人狗恋吧!
于是,那天的结局是,景骁天没动牛肉几口,一盘子牛肉全进了玉生香的肚子。
烛螭派。
侍妾缠骨娘身上披着狐皮氅,显得格外妩媚。她随口道:“我娘来信了,要我好好儿服侍你。跟着你,她放心。”
宣琅琊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然而,缠骨娘出身青楼,她口中的“娘”,哪里是什么正经儿的娘。乃是养大她的鸨母。
宣琅琊随手将缠骨娘抱在怀里,指尖细细摩挲她的下巴:“也是,跟着我,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宣琅琊垂眸时,容颜俊美得格外邪魅,有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
恰在此时,宣琼琚从门外走进来,小厮都来不及通报。她脚步匆匆,怒气凝在眉间。
“来,你今天给我个交代。”宣琼琚气势汹汹走到他身前,“你把白马寺烧了?白马寺住持今天找到我这儿,要讨说法!”
缠骨娘此时衣衫半敞,万万料不到宣琼琚闯进来。她也不慌,仍旧裹在宣琼琚的弟弟身上。
宣琼琚看到,烧了白马寺后,弟弟还跟没事儿似的,与侍妾缠绵调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宣琼琚道:“滚。”
这个滚,当然是对着缠骨娘。果真,宣琼琚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
“宣郞……”缠骨娘娇声唤道。
对着阿姐,宣琅琊还是有最起码的尊敬的。他顿了顿,将手指从缠骨娘的下巴上移开:“你先去等着。”
缠骨娘只得提着裙子,缓缓走了。
“白马寺的确是我烧的。”宣琅琊姿态不羁地坐在一旁,“烧就烧了,还值得阿姐跑一趟?”
宣琼琚坐在他一旁,冷声道:“你说得轻巧。敢情住持不是来找我。你为什么烧它?”
宣琼琚负责处理烛螭派的百姓求助信,所以,有什么冤情,信都寄到她那里。
“昨天,恰好本公子心情不好。”宣琅琊逗弄着笼子里的鸟。侍妾走了,只好逗鸟了。
宣琼琚诚恳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欠揍呢?”
其实,根本的原因,不是宣琅琊心情不好。而是白马寺里的小和尚说宣琅琊在一次任务中草菅人命。
宣琅琊就真的给他们演示一下什么是草菅人命。
“玳平。”
“公子,小的在。”
宣琅琊今日冷静下来了,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火。为了烛螭派的名声,他决定赔钱:“去我的账上,领一万两银子,足够他们重修那什么破庙了。”
宣琼琚优雅地捧起茶盏。
宣琅琊蓦然笑出声来:“怎么样,阿姐?我这个交代,阿姐满意吗?”
当真是任意妄为的世家公子。高兴得时候,万两白银刷刷地往外散,恨不得变成散财童子;不高兴的时候,百年老寺说烧就烧。
宣琼琚道:“以后再干这样的事儿,你就是逼我揍你。”
宣琅琊满不在乎道:“正好,让他们趁这个机会,换个新庙。你让那老住持不必跟本公子谢恩了。”
宣琼琚道:“这事儿还没完。我必须给人家态度上的交代。”
宣琅琊:“我钱都赔了,还想怎么样?”
宣琼琚直起身子,看着他:“你跟我去给人家主持道歉。”
宣琅琊道:“我不去。”
怎料宣琼琚伸手提着弟弟的衣领,冷声道:“由不得你不去。”言罢就把他拖走了。
然而,就算到了老住持眼前。宣二公子也不肯道歉。他想,我错了?我怎么会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