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兵具体叫什么名字微臣不清楚,不过微臣听说此包罗万象,内有无穷奥秘,也许它能为宁王日后起事提供帮助。”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仿佛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却又暗藏玄机的事情。
听到严嵩的话语,正德不禁面露哂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朕的御房中也藏有许多兵,里面记录了无穷无尽的奇门兵法。朕倒想看看,宁王仅凭那本所谓的奇,就能练出虎狼之师,就能颠覆朕的大明江山?”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与自信。
严嵩微微摇头,态度恭敬而坚决:“当然不能。且不说这本所谓的奇到底如何,无论才武将还是兵马粮饷,宁王都远远比不过皇上,他妄图以一隅之师对抗举国之力,这无异于螳臂当车。”他的言辞清晰明了,逻辑严密。
正德皇帝面露赞许之色,目光中透露出对严嵩见解的认同:“想不到你对天下大势看得一清二楚。”
严嵩闻此,赶忙向正德行礼,语气谦卑:“皇上谬赞,微臣万万不敢当。”
正德皇帝发出一阵似有似无的叹息,而后缓缓开口道:“不过,即便朕知道宁王图谋不轨,现在也不能做什么。”他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似乎被某种无形的束缚所困扰。
“皇上明知道宁王图谋不轨,但却对其放任自流,微臣以为,这背后定有常人看不到的深意。”严嵩徐徐开口,眼神中充满了探寻与揣测。
听了严嵩的话,正德皇帝深以为然,但他仍故作疑惑地反问道:“哦,那你以为,朕有什么深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考校的意味。
严嵩踌躇片刻,然后再度向正德行礼:“请恕微臣斗胆直言。”他的神情略显紧张,毕竟面对的是天子之威。
“你说吧。”正德表情淡然,看他的神态,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论辈分,当今宁王是皇上的太王叔,不管怎样,您对他还是要保持应有的尊敬。另外,皇上熟悉我朝历史,知道朝廷曾经亏欠宁王朱权,为此您心存歉意,因而也对当今宁王的所作所为有所宽容,这是您放任自留的一个原因。”严嵩直言不讳,话语有条不紊,条理清晰。
正德若有所思地看着严嵩,一时间沉默不言。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似乎在思考严嵩所言的真实性与合理性。
严嵩见状,于是又对正德皇帝说道:“微臣滥言,请皇上恕罪。”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与不安。
“无妨,朕就想听你直言不讳。”正德皇帝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了朕对宁王放任自流的一个原因,那其他原因呢?”他的表情专注,似乎想要听到更多的分析。
“第二个原因,虽说宁王现在暗中图谋不轨,但是他还没有真正造反叛乱,皇上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收拾他,即便收拾成效也不大。所以皇上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到宁王举兵起事时,皇上便能师出有名,然后将其一举歼灭,并彻底荡涤江西的污浊。”严嵩的话语坚定有力,仿佛洞悉了一切。
“个中玄机竟然全部被你参透,难怪宁王要将你招募到他府上去做谋士。”正德对严嵩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与赞赏。
“微臣只是胡乱猜测罢了,而皇上治理天下的雄才大略,世间再无第二人能有,微臣对此更是崇敬万分。”严嵩不卑不亢,言辞中满是对皇帝的敬仰与尊崇。
正德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似乎默认了严嵩的话。
少顷,正德又问严嵩:“关于江西和宁王的情况,你还知道什么?”正德皇帝的目光紧紧盯着严嵩,充满了期待。
“启奏皇上,微臣还听到了一些有关宁王且不为人知的秘密。”严嵩沉思片刻,随后轻轻开口,他的声音压低,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
“哦,说来听听。”正德的神情瞬间被吸引,他很好奇地想要知道下。
江西南昌,宁王府。
庄严而宏伟的宁王府内,李士实神色匆匆地走进阁,然后对朱宸濠行礼禀报:“启禀王爷,‘六君子’回信了,他们说王爷吩咐的事情都已办妥,请王爷放心。”
听到这个消息,朱宸濠顿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将目光投向墙上的那幅画,却见画中女子栩栩如生,宛如仙子下凡。
“好,很好。”朱宸濠慢条斯理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李士实也看了看画中的那个女子,在犹豫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王爷,小人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朱宸濠面无表情地看向李士实,目光中透着一丝威严:“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别说了。”他的语气冰冷,毫无商量的余地。
李士实微微一怔,随后他朱宸濠行礼道:“是。”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失落与无奈。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朱宸濠忽然轻声低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与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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