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安被惹恼了,“走!我们去衙门!”
林五婶抱紧了她的扁担,“我不去,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衙门的捕快!”
陈建安被气乐了,从来没见过那么不会说话的女人,假装往外走,“你别走啊,等会儿衙门的捕快来了,你还这么说。”
林五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坏了,挑起箩筐就跑,还不忘骂了几句,“欺负老百姓,你们也不是什么好大夫,别以为万宝镇就你们一家医馆,我就不信了,我的药材还卖不出去。”
陈建安更乐了,“巧了,这万宝镇还真就我们一家医馆。”
穆九戏也看了,坐也坐够了,便离开去了市场。
天气逐渐转凉,也该扯些尺头做冬衣。
布店老板倒还热情,见穆九穿着灰扑扑的秋衣,给穆九介绍了几种比较便宜的灰布。
穆九粗略的扫了一眼店内的布匹,目光聚集在最里面一块棉布上。
这是布店里看起来最好的一种布料,“这个多少钱一尺?”
“二十钱。”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把布料搬出来,向穆九展示,“姑娘真是有眼光,这些布料还是今天才从县城进回来的。”
穆九摸了一下,有些失望,这个地方太穷,连一块丝绸都没有卖。
冬日寒冷,若能穿上一件丝绸做衣服,轻薄又保暖,那才叫舒服!
不过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条件,穆九扯了六尺粉色的布,六尺暗红色的,六尺淡紫色的,还有五尺藏青色的,又要了一些棉花,这才抱着一大包出了布店。
因为装棉花的麻袋有些大,她索性把麻袋扛起来,去了雇车的地方。
林老狗在等回村的人,见到穆九,很热情的帮她把布袋抗上车。
牛车上还坐着几个到镇上来买生活用品的妇女,见状不乐意了,纷纷指责
林老狗。
“我说林老狗,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顾客难道我们不是?为什么你要单独帮她抗东西?”
“可不是,一个不孝的人,你居然让她上你的车,要是我啊,我宁可饿死也不让这样的人坐我的车。”
林老狗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但每天在镇上和村里往返跑,嘴皮子溜得很,立马怼了回去,“那你死一个给我看?”
“我说林老狗,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让这样的人坐你的车,岂不是弄脏了你的车!”
“你一个跟男人上过床的老女人都弄不脏,何况人家还是一个小姑娘。”
那女人再厉害,也不敢乱接话,万一被以讹传讹被说出点什么来,他们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耳光子总算清静下来,穆九拣了靠近林老狗的角落坐下。
穆十四婶是个脸皮厚的,当着穆九的面说了她的坏话之后,还悄悄往穆九这边靠,“我说穆九,你买了什么东西,这么大包小包的,是不是发财了?”
穆十四婶的语气还算好,穆九:“太冷了,我和娘没有衣服穿,买了一些棉花。”
“听说今年的棉花加价了,我也想买几斤回去,又怕我家那口子骂我乱花钱。”穆十四婶羡慕的盯着麻袋看。
不等穆九答话,其他的婶子便叽叽喳喳。
“我说你买什么你家那口子不骂你乱花钱?你家那口子就是一只铁公鸡,只进不出!”
“哈哈哈,你买几斤面粉你家那口子骂不骂你好吃懒做?”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怕你家那口子,换做我,自己卖菜赚来的钱,就是不给他又能怎样。”
“我说你不给他,不怕他不上你的床吗?”
几个婶子公然开起了颜色玩笑。
穆九听得头疼,就不能收敛一点吗?这里还有一个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