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佘走到他的面前,停在了他的办公桌前,四目相视,没有火花的流窜,有的只是冷漠的交涉。
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这里是什么味道,雾烟胀气……
她的双眸不由落在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上,里面装着满满的一缸烟头,她眉宇不由一紧,打破沉默,冷冷地开了口,“为什么不回家?”
“没看见我在忙!”夜澜冷冷地斜了她一眼,拿起掉在桌上的笔,握起,开始批阅件。
颜佘放下了手中的包和围巾,冷冷地走到他的面前,夜澜斜眼瞄着她的双腿,心中不由一紧,不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还来找他做什么?
颜佘突然抓起他手中的钢笔,狠狠地一个用力戳在了办公桌上,顿时间,桌毁笔亡,夜澜冷冷地抬眸,“颜佘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颜佘单手掐住他的下巴,“夜澜,没有我的准许,你竟敢把你的脸毁成这副鬼德性!你活腻了!”她的声音又冰又冷,甚至还带着丝丝的恐吓和威胁。
夜澜拍开她的手,抓起她的手腕,猛地起身,粗鲁地将她整个人推倒在了桌子上,“颜佘!我警告过你,不要拿碰过别的男人的手来碰我!”
他的动作粗鲁,不带丝毫的温柔,颜佘的脑袋重重地磕碰在了办公桌上,还有她的腰板……
夜澜冷冷地瞪着她,双眸柔情不再,有的只是狠戾和冷漠,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耐力才这么做,她能来看他,他很高兴,不过这只局限于前半个小时之前。
这一次的舌吻事件,他知道她生气了,而姓夜的还当着他的面亲她,也是他心中的刺,他没有回家是想给彼此一个空间冷静下来,只要她能放下自尊,放下她的骄傲,他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这一切全都在半个小时前知道她跟他夜爵在一起之后破灭了……
颜佘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冰冷和愤怒,她以为她来了,他就会像往常一样好了,原来她错了,她不该来的。
她放下一切来找他,可是得到却是他的冷漠和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神。
她愤怒的挣扎着,发了疯一般地踢着他,像是在宣泄着心中的那把火。
夜澜再一次抓紧了她的手腕,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双腿蛮横地挤进,粗鲁地压在了她的身上,颜佘吃痛地呜咽了一声,双眸恨恨地瞪着他。
“既然觉得恶心,厌恶,那就放开我!”他冷漠,她比他还要冷,还要坚决。
夜澜俊美的脸颊上长满了胡子,黑呼呼的一片,他冷魅地低头,颜佘冷冷地转过了脸,他眉宇一紧,看着她白皙,小巧玲珑的耳朵,心中不由一紧,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次宠爱着她时,舌尖滑过那柔软的耳畔边时的心跳感。
而想到这一切,另一个男人也这么做过时,他的心中盛满了愤怒。
他粗鲁地扳过她的脸颊,故意一脸不屑地瞪着他,讥诮地撩起唇角,“怎么?不敢看我?”他又冷笑,“现在心里是在狠狠地恨我吗?”
颜佘冷冷地瞪着他,用力挣扎着,“放开我!”她现在不想跟他吵,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她不想听到他不经过大脑就说出的混账话。
夜澜冷声笑着道,“若是不放呢?”他的声音痞痞的,带着丝玩味。
可是这种玩味却夹杂着嘲讽,对,是嘲讽!
颜佘抬起腿,一脚敲在了夜澜的后脑勺上,这一敲,着实将他敲得头晕眼花,颜佘趁他松手的那一瞬间,顿时撑起身来,跳到了地上。
夜澜见她要走,愤愤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腕,颜了恩愤力地反抗着,与他开始了搏斗。
她每一拳都又狠又快,夜澜双臂挡下了她的攻击,迅速地伸手采取了主攻,抓起她的双腕,猛地一个用力旋转,便将她的双手狠狠地扣在了她的身后。
颜佘的双手一挣扎就像是要断了一样地生生痛着,恼羞成怒,“夜澜,你放开我!”
夜澜粗鲁地禁g她的双手,眸色一阴,俯身,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吼,“他亲你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喊放开啊!颜佘,他就这么让你着迷?”
颜佘抬起脚狠狠地去踢他的双腿,一开始的几下,夜澜全都连眼都不眨一下地受着,而后,他不耐了,换成了单手抓她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是推开了办公桌上所有的件夹。
颜佘惊愕,瞬间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事情,愤力地挣脱开了他的钳制,还没跑几步,她整个人被腰部后面一记重力捞起,接着身子重重地倒在了桌子上。
夜澜分开她的双腿,蛮横地挤了进去,抓起她挥舞不停的双手,“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喜欢了俯视,因为只有这个姿势,她乖一点!
颜佘冷冷地瞪着他,“夜澜,我跟他都不熟,他开枪打伤过我,你可不可以成熟点?”
夜澜有那么一秒的怔忡,只是一秒,他再一次勾起冷魅的唇角,“呵呵。”
她的犹豫和怔忡就像一把利器一样深深地刺着他的心。
颜佘咽下了心中的酸涩,难受地软下声来,“夜澜,你抓痛我了,不要闹了好吗?”他越是这样,越中了夜爵的诡计。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忘掉刚刚那些伤人的话,设身换位思考,若是今天换成那个愤怒的人是她,而生气的对象是安馨雨,亦或是别的女人。
她还来不及思考,夜澜已经按住了她的双手,整个人压了下来,“不熟,会亲嘴?吻胸?”他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讥诮。
“那你想怎样?杀了我还是奸了我我?”颜佘该做的,她全都做了,该说的,她全都说了。
“……”夜澜被她眼中的冷漠伤得支离破碎,他不想就这么放手,可是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放开了她。
颜佘的心一沉,她从办公桌上坐了起来,身上呢大衣的纽扣在撕扯中已经掉了,大衣大剌剌地敞开着,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随后,抓起包包和围巾,愤愤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