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亭外,十一一笔一笔抄录着词句,抄着抄着,手竟然忍不住地抖了起来,一行清泪低落,她连忙用手去抹,只是又让墨迹晕出了一圈。
众人俱是口中默念,眼角红润,一时间,这院落似乎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停止在这里。
就连欧阳天风,手中端起的酒杯也悬在了那里,久久没能动弹。
阿难更是口中默念着这首震惊千古的江城子,在他心底,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那种思念之情,男人的无处话凄凉,男人的惟有泪千行,像一把利剑穿透他的胸腔!
只见阿难眼角,眼泪不停地滴落,这四十好几的男人,再也没了往日的言念君子,温润如玉,不过是一个孤独的伤心人罢了...什么武道高手,什么妻妾成群,不过是他这一生最爱的装饰品罢了。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种痛失爱人的锥心之痛。
半晌,陈拙见众人伤怀至此,默默地走回桌边,却没敢坐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阿难渐渐止住眼泪,换上一抹笑意,举起酒碗,痛饮了一杯。
扭头冲陈拙一笑:“你跟我来!”
陈拙不知究竟,欧阳天风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跟了上去。
穿过大堂,走进侧屋,这屋里也供着一尊佛像,阿难一抬手,从佛像底下取出一本破旧泛黄的金刚般若经递给陈拙。
陈拙正要说话,阿难便打断了他:“今夜我悼念亡妻,贤弟为我亡妻作词,生感我心,大醉不醒。此经乃是贤弟偶然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明早此经亦会回到这里。
我不曾教你任何,你能学到此经,乃是你自己偶得机缘。
今晚,你就留在这屋子里休息吧。”
说完,阿难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陈拙愣了愣,没想到这事情,这就算是成了?!
我靠,早知道自己上来直接唐诗三百首不就搞定了么,心头这么吐槽,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这一切说来也就是巧了。
而那首江城子,无疑是真正打动了阿难,才会让他破例给自己研读这金刚般若经。
陈拙也知道时间有限,机会难得,盘膝坐在床榻上,认认真真开始研读起这金刚般若经。
一字一句,晦涩难懂,不过短短的一千多字,陈拙是一字一顿地默念了一遍,然后再开始通篇慢慢的阅读理解,慢慢的他似乎理解了一些,诵读的速度也越来越来。
武道六品,外者,捶打身体肌肤,循序渐进,外敷草药,沐药浴,内服大补之药,伤则养之,反复如此数年,方可使其肌肤坚韧如金铁,小成者,肌肤黝黑如铁,更甚者,肌肤如银光,大成者肌肤似金,普通兵器不可破也。
凡有六品极致者,百中无一,肌肤若婴,万物不可侵也。
随着他专注的诵读金刚般若经,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真气不知何时开始运转起来,他的呼吸也不知不觉开始运行起那意篇的呼吸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