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允,你明知道这个选择是不明智的,为什么还要这样?”许婧宜强撑着不低下她高傲的头颅,“这样的女人能给你什么?你不要太高估在随便什么人身上都能找到的新鲜感。”
“许婧宜,有句话我重新强调一下,苏柚是我的爱人,注意你的态度。”
“你们已经离婚了!”
“可我爱她。”
“你可不可笑?段允,你今年多大了?现在谈爱这个字是不是晚了点,你爱过谁?我可以不计较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能帮你都处理好,你还有什么比我更好的选择?以前是我出国耽误了,可现在我回来了,你还犹豫什么?这可不像你。”
“那说明你并不了解我。过去的事没什么提的必要,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这样的情况不要再出现,不然,许婧宜,我是什么人你清楚的。”
“段允,我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你做事做好给自己留一些余地。”许婧宜的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阴狠。
“我这个选项不是已经排除了,那你还等什么?”段允挑着眉懒洋洋的斜睨着许婧宜,轻笑着毫不掩盖眸中的讽刺。
女人终于被气走了。
段允喝了一口水,来的太急,黑衬衫的背后透着隐隐的湿痕。
“我能走了?”
“这家菜挺好吃的,值得尝尝。”
段允的手还按在苏柚的腿上,纹丝不动。
“段允,有意思么?”
“你在,就有意思。”段允想摸一摸苏柚的脸,却迟迟没有动作,“许婧宜跟我们家认识很多年了,我父亲现任妻子的远房亲戚,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她说话难听。我没跟她在一起过。”
那就是段允父亲的第三任妻子。
苏柚还在思考这个比较复杂的亲戚关系,服务生已经走过来点餐了。
段允的一只手一直按着苏柚,另一只手翻了翻菜单,点了几道菜。
餐厅很安静,苏柚不想吸引别人的目光,在桌下想把段允的手拿下去。段允的手白皙修长,力道却不容撼动。苏柚使了半天劲,最后靠在椅背上,往窗外望去,余光里都没有一丝段允的影子。
“你一定要这么强迫我吗?这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我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陪我吃一点吧。”
段允是瘦了很多,上次程可颂来闹的时候就很明显,今天黑色的衬衫让段允整个人看起来像冬天里没有枯萎但并不多有生机的松柏。
人的笑容可以伪装,可眼睛里的笑意没有办法。人的低迷可以掩饰,可憔悴不行。
“之前的那个问题,有答案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不可能原谅你。”
段允转着打火机的手停了下来,“不能再想想?”
“如果你是我,你能原谅吗?”苏柚终于挣脱了段允的束缚站起身,“之前的事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
“我以为你最怕方轩泉知道。”
“都一样,你可以不在意,你有资本,我不行。我有在意的人,以后还要有新的生活,还有,你的东西,我不要,尽快拿走。我离婚是为了自由,不是为了财务自由。”
这家餐厅的高消费是物有所值的。每一道菜从挑选食材到制作工艺,最后摆盘布置,无一不精致。段允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的精美,久久提不起拿起筷子的力气。
有人对他求而不得,他也有他的求而不得。
跟苏蝶飞的联系没断过,刚开始苏柚不确定苏蝶飞是不是真的没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里,后来苏蝶飞并没有单方面的断了联系冷落了关系,就知道她真的没有当回事。所以当苏蝶飞约自己去打羽毛球的时候,苏柚没有多做犹豫就答应了。
苏蝶飞球技一般,苏柚还可以,算是打的不错的,两个人你来我往玩了一身汗。苏柚很会喂球,如果对方的水平在她之下,通常会非常尽兴。
苏蝶飞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没像平时那么注重形象,实在是累到了。她扭开一瓶水喝了好几口,瓶口印上了嫣红的唇印 。
苏柚站着没马上坐下,她也出了不少汗,平复着呼吸,好久没打了 ,一下子激增的运动量会让明天全身酸疼。
“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吧,马马虎虎算过的去。”
“跟以前比呢?”
“自己的店自由一些,在公司,机会多一些。”苏柚这是一句实话,很多东西只有在特定的工作环境才有机会接触到。她虽然更青睐王景师徒的手艺,可下工厂也是很锻炼人的,私人的订单和珠宝公司也有很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