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柯愕然看着梅争,杀千丝门弟子?
梅争也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要杀门派弟子。
甘枼又说道:“刚才的话还算数,你只要杀了这小子,就不必再为我做事了。”
宫柯很是气愤:“老头儿,我跟你有那么大的仇吗?”
甘枼冷哼一声:“仇倒没有,就是瞧你不顺眼。”
梅争却明白甘枼的意思,若是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杀,那这世间,便无不可杀之人了。
梅争走到砧台边拿起刀。
甘枼又说道:“半年为限,你可别拿着刀就没影了。”
梅争答应:“好。”
甘枼又说道:“我信你,以后不必再带头颅来销账,这颗头颅也带走,我没法处理。”
梅争拾起地上的圆包裹,一声不吭地走了。
宫柯临走前还恨恨地瞪了甘枼一眼,只不过甘枼好像已经睡着了。
回山的路上,宫柯絮叨:“反正是十件事,记着数不就行了,还非得说抵几两银,这个甘老头脑袋不好使。”
梅争说道:“价钱代表着事情的难易程度,佟温值五两,刘奔值十两,杀刘奔就要比杀佟温难上一倍。”
“哦!”宫柯恍然,琢磨了片刻,说道:“也是,光冲他千丝门弟子的身份,这事就不好办,梅争,你打算怎么办?”
梅争想了想,答道:“先睡觉。”
回到住所,宫柯倒头就睡,而梅争躺了一刻钟,然后起来打坐练气,直到天光。
宫柯睡得四仰八叉,梅争也没叫他起来,自己去找师父。
宫成山惊问:“只一夜,你就把人杀了?查到罪证了吗?”
“查到了。”
梅争拿出一沓地契:“这是在他宅院的地窖里搜出来的。”
递给宫成山,又将经过细说了一遍。
宫成山缓缓点头:“不错,光凭这些地契,就足以证明他强取豪夺。”
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说凉亭下面是个地窖,有银子吗?”
“有。”梅争从怀里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元宝,递给宫成山:“弟子拿了十锭,这两锭孝敬师父,地窖里还有两箱,差不多有八九百两,请师父禀明掌门,派人去取。”
宫成山握着两锭银元宝,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下回再有这种事……多拿点……咳!随我去见掌门。”
谢无伤问:“佟温的家人呢?你是如何处置的?”
梅争答道:“未见其家人,应该是他为了设伏杀弟子,事先将家人移转到别处了,如果去得快,应该能在被人发现前取回银两。”
谢无伤很高兴,虽然地契没什么用,不能见光,但是现银可以取回来。
当即派了十名弟子,前去取银两。
毕竟不能光明正大地赶着车,将银箱运出城,所以去十个人,一人拿一百两,脚程还快。
安排完以后,正想夸梅争两句,就听梅争说道:“禀掌门,第二件事,是杀千丝门弟子,刘奔。”
谢无伤一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梅争将甘枼所说的,刘奔的罪状,复述了一遍。
谢无伤摇了摇头:“既然是死无对证,你又如何能证明是他做的?”
梅争答道:“弟子打算先去泾州查访,若无法查到证据,便登门质问,百秀门有真情散……”
谢无伤摆了摆手,打断了梅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