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泉却悄悄劝道:“娘娘,要不还是先回宫再做打算罢?”
令仪犹豫片刻,舒出了一口长气,看了看德庆,终于还是推开了所有人,不管不顾地推了殿门进去。
德庆眼中一亮,在后慢吞吞追道:“娘娘留步!这里擅闯不得!”
钟慈音脸上也着急道:“娘娘!”
守在里头的内侍们听见了,见贵嫔娘娘快步而来,裙袂似风,欲挡又不太敢,正要跪在了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遭德庆一个眼色,悄悄地让出了个道儿,放了她过去。
令仪到了室门前,一鼓作气地推开,啪嗒一声,踩着湿哒哒的软履便入了里间,微喘地看着手握狼毫的男人,又看了眼那个站着禀事的元玄——他诧异来人竟如此胆大妄为,不由多看了几眼,难掩好奇。
“出去。”拓拔宪陡然搁下了光滑细长的笔杆,不怒自威地扫了眼元玄。
元玄很有自知之明地向门边走去。
令仪一让,让他出了室之门。
拓拔宪靠着椅背而坐,以淡漠的神情打量了眼来人,“贵嫔来此,有何贵干?”
令仪咬了咬下唇,向他方向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挺着细弱的腰儿站在室中间,咬牙道:“妾来请罪,还请陛下不要迁怒旁人,更不要擅自将惩罚加在无辜之人身上。”
拓拔宪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朕如何行事,要受区区妃嫔管教吗?还有,你如何进来的?敢扰了朕的正事。”
她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来了便是发号施令,当这乾阳宫是什么地方?
令仪垂下了头,不欲与他争锋,放柔了声儿,“妾错了。不止今日,昨夜也是。还请陛下宽宥。”
说着,因为室里虽未点暖炉,到底比外间暖和些,身子小幅度地颤了颤,斗篷随之一动,合拢的地方开了些,露出条细缝。
从那细缝之间,隐约可见素色寝衣的领子。
拓拔宪沉下声道:“你上前来。”
令仪不想到他身边去,他这般神情看上去不好惹。
但又知道不能在这时与他作对,不然便是火上浇油。
只能一步三顿地到了他座位旁,“陛下有何指教?”
拓拔宪不想指教她,站起来一把掀开了藏青斗篷,见了平平无奇暗色底下的全貌,眼神一瞬间暗如稠墨,“你就穿着这个来的?”
又轻又薄的寝衣半干半湿。湿的地方被雨水浸染,贴合了身形,透出底下的肌肤颜色。偏又不全湿了,半遮半掩,比刻意为之得还勾人些。
令仪不知道被盯上了,只以为他在暗讽自己衣裳穿得不对,失礼了,小心解释道:“事急从权,妾想尽快来向陛下请罪,所以……”
拓拔宪一把掐住了那腰窝深陷的细腰,忍道:“所以就穿了件斗篷出门?”
他坐了下来,将她抱在了结实的大腿之上,虎口抵着那柔软腰际,五指紧紧锢住。
令仪的惊呼咽在喉内,急道:“我哪里只穿了斗篷就出门……你做什么?”
他不是昨天才幸过人,新得的宠奴,该是很肆意得放松过,为什么还这么容易激动?
拓拔宪将她死死抱在怀里,掐着她的下巴上仰,与她深深交吻,深入她的喉处,才觉得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别人不敢觊觎她。
令仪在他怀里一颤一颤地喘气,还没喘匀,男人手掌已从掩起的领口探了进去,很熟练地捻揉起来。
“你别……”令仪慌不择路,向他怀里钻,躲着他作怪的手掌。
“别什么?怎么不叫陛下了?香奴,你总爱惹朕生气。”
为了罚她言语无状,拓拔宪不留情面地扯开了她的衣襟,让天光泄在发颤打抖的雪肤之上,软腻如云的两团颤得尤其厉害,怯怯地挤在他胸膛前,努力躲藏。
令仪用手捂住,又根本捂不住,反而惹来他越发幽暗的目光,“你!你!你无——”
她气得说不成话,也是怕了他。
没说两句话就这样,他昨夜难道没尽兴?
拓拔宪不急,带了薄茧的指腹缓慢摩挲过她的嫩腰,摩得温度渐升。
淡淡道:“松开。不然朕明确告诉你,今日你会无功而返,所求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