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是得空,帮我洗一下菜?”
萧恒薄唇微启,剑眉下漆黑的眸子微微一动。
“好啊,夫子不嫌弃我笨手笨脚就行。”秦慕汐也没有丝毫扭捏,自然而然地进了厨房帮忙。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很快,萧恒就备好了麻婆豆腐,小青菜,还有骨头汤。
“夫子真厉害,你以后可以继续做饭嘛?”小元宝瞪着大眼睛,一副期待满满地看着萧恒。
秦慕汐夹了块豆腐放在小元宝的碗里,“夫子是要读做学问的,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可……”
小元宝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还是选择了乖乖低头吃饭。
小孩子贪嘴但到底胃口小,吃了几嘴就饱了,秦慕汐监督小元宝喝了汤药。
良药苦口,小元宝喝了一口,就紧紧皱起了眉头。
秦慕汐温柔地摸了摸小元宝的额头,“这中药里有一叶莲,马蹄当归,性凉又味苦,苦点是应该的。”
说着,她从衣袖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软糖。
“我们小元宝有甜甜的糖果啊,不怕苦。”
如此,小元宝才咬牙将汤药喝了下去。
一旁的萧恒疑惑地盯着秦慕汐,漆
黑眸底多了几分晦暗。
安顿好小元宝后,秦慕汐重新拿起筷子。
“夫子是不是很惊讶,为何我一个从医的,那晚面对发热的小元宝还如此慌张?”
萧恒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缓缓流入秦慕汐心中。
“当局者迷罢了,姑娘爱子心切,可以理解。”
“额,也算是吧。”
秦慕汐这人性格乐观,有什么烦恼的很快也就抛之脑后了。
所以再提起那天的慌乱,反而是多了几分调侃。
这边,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绣莺却急匆匆的推开了院门。
“小姐,药铺那边出事了。”一路疾跑的绣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闻言,秦慕汐连忙起身,递给了绣莺一杯茶水,“别慌,慢慢说。”
“就是前两日上门的那个王大伯,小姐你可还记得?”
绣莺顺了口气,这才将药铺前的闹剧说来。
秦慕汐点了点头,秀眸微微一蹙,“我记得王大伯是癔症,没法根除只能控制。”
“可隔壁的回生堂给王家大伯治了病,前两日还不能下地的人,现在却在我们家药铺门口骂人呢。”
“怎么可能?”
癔症,就是现代病症里的分离转换
性障碍,也就是普遍意义上的精神障碍。
王大伯的儿子前些年去矿上,结果一去就失去了消息。旁人都道早就出了意外,只有王大伯不信,天天念叨着找儿子。
时间长了,整个人也出问题了。
“回生堂治好了他,为何要辱骂你们?”一旁的萧恒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绣莺无奈的摇头,“那天王大伯来求症,但又不接受小姐给他的医法,后来回生堂不知用什么法子治好了人,此刻他们正拿这件事大肆宣传,说我们元宝堂眼里只有银子,根本……”
说着说着,绣莺都委屈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