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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刻 谢家的侍从懒得理会崔家二人的挑衅,甩了一记白眼还击,暗暗记……

谢家的侍从懒得理会崔家二人的挑衅,甩了一记白眼还击,暗暗记住秋兰的模样回了茶楼。

“公子,五千两。玉器行的那位白老板几度打听她家主人,来出价的侍女就是不肯透露半分,恐怕这块独山玉再无现世之时了。”

“东都能有出手如此阔绰的门户也不多,公子如果真想知道是谁,我和弈声晚些时候去打听打听,总能摸清她的底。”

谢无咎正坐在沿街茶楼的二层雅间,他来东都已有数日,掐着指头算起观应就在这几日也到了东都,这间茶楼正是去往宫城和定国公府的必经之路,但迟迟没有看到观应的身影,却是在早间去往傅府拜会长姐谢初时,才得知她早已回了东都。

谢初拿起定国公府上送来的帖子随口问了句,“许家的那位三小姐回来了,补之,下月初一的游园会你可愿一同前去?”

谢无咎一听是许家,拂击茶沫的手霎时停了下来,“许家?”

“正是,就是在临江接回来的那位,你不是也认识她么?她回来的事,你竟一点也不知道?”

谢初看自家弟弟一副讶异的神色,按说这些年家里他偶有提起许观应如何如何,他二人的关系不应该这般生疏。现在瞧他的神情仿佛对此事全然不知,兴许是为了科举顾不上那位许三小姐,“眼下秋闱将近,若你不得空,不去也无妨的。”

坐在谢初身边的傅家二小姐傅宣华却先开了口,“嫂嫂,我很久没见着观知观容了,带我也一同前去吧。”

谢初又怎么会忘了带上她,她嘴上说着想念许家的姊妹,心里指不定是挂念定了亲的崔四公子崔檀,谢初伸手抹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看你是很久没见着檀弟了。”

谢无咎的茶沫散开,善烹茶的他今天竟然失了手,于是放下茶筅,笑道“阿姐,我的功课已温习得差不多,既然傅家姐姐和崔四哥也要去,那我不去反倒显得不知趣了。”

因而在江南春饮茶之际,他听到楼下熙攘,白祥手中高举的美玉,光彩熠熠,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观应离去恍若昨日之事,她与方衡结亲,作为昔日好友的他,合该送上贺礼的。观应又极爱玉石,白祥手中那块独山玉很适合请名匠制成宝钗,他已然想到观应拿到玉钗时笑靥如花的样子。

本以为只有崔家的混世魔王老二与他相争,不曾想半路冒出来一个无名氏,出价之快大有今日非拍得独山玉不可的架势,他也并不是个不管不顾只会花钱的傻子,适时收手才使美玉落入他人囊中。

侍从弈声将秋兰指给他看,“公子,就是那个侍女。看她的打扮和那辆华贵的马车,若不是东都人,估摸着是南边王家或者沈家来的人,能这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花银子的,估计也就沈家的人能做到了。”

这场好戏算是一波三折地演完了,聚集在玉器行前的人群渐渐散去,崔家的马车也重新往宫城驶去。

谢无咎转身之际,夏风吹拂,裹挟一股热意窜入他的衣领,马车的竹帘改换成了纱绢,纱帘翻飞,端坐车内的少女正举起玉石细细端详。

惊鸿一瞥间,他呼吸一滞,那熟悉的眉眼,与魂牵梦萦的人影重叠。

他不顾弈声的呼喊,抛下一身礼仪,跑下茶楼,他一定没有看错,那个人一定是观应。可是当他冲出茶楼,四下回望,长街之上哪还有刚才那辆车马。

“公子,您是遇到故人了吗?”

弈声陪着他在檀干山斋数年,也是见过观应的,他失态地抓住弈声的肩膀,“你看到了吗?刚刚,刚刚是观应吗?”

弈声茫然地看了眼大街上的行人,哪有什么观应,于是摇了摇头,“公子,您看岔了吧,这一圈儿人哪儿有许三小姐呀?”

谢无咎怅然若失地垂下了手,只有那一眼,也许日思夜想过了头,才会失神将旁人错认成她。

“小姐眼光真好,就是宫中也甚少见到质地如此清透的独山玉,小姐高价买下,可要送到尚衣局制成钗环?”

江离见观应回来后拿着玉石发呆,她耗费千金买下这块玉石,若是福嘉公主指不定就送去尚衣局打成钗环耳坠了。论起工匠手艺,尚衣局的宫人肯定是要比民间的强上许多,因此江离小心探问。

观应观摩着这块独山玉,日光之下,晶莹剔透不见一丝杂质,浑如一汪清泉,如果篆刻成印赠予方衡,即便不作闲章私印之用,拿来当作摆件赏玩也是不错。

大端朝的人雅士多爱篆刻印章,又因宿晚舟昔年曾言篆刻与画宜应结合更生妙趣,所以此后人制印,从素印到雕刻山水镌写诗,形制印各有不同,甚至兴起攀比之风。

观应当即叫秋兰江离准备刻刀,意欲在独山玉上雕刻出一副残荷鹰鹤图。由上及下先刻出粗胚,圆雕鹰在上,浮雕鹤在残荷之间,玉石仅有半掌大小,因此很是考验篆刻功夫。

一连好几日观应都在白玉台闭门不出,许观容偶有几次跑来问园,想要寻她出门戏玩都被她以水土不服身体不适给挡了回去。

秋兰江离在宫中见过不少贵族小姐,她们出身门阀,也需习得琴棋画,甚至女工舞蹈信手拈来,而头一回见着世家女子拿着刻刀干起篆刻的活儿。起先秋兰还在惋惜一块上等美玉要浪费在许三小姐手上了,不料就一晚的功夫,鹰首便栩栩如生地立于其上。

待刻完残荷鹰鹤图,观应的手指关节处因连日握刀使力,赤红一片,秋兰从太医院讨来舒缓的药膏,为她轻轻涂抹,“小姐的手艺真是精巧,这块章子,小姐是要赠予小方将军么?”

“你怎么知道是要给他?”观应不打算和她二人说起此事,却不想直接被秋兰戳破,她将雕刻完的玉石翻来覆去地摩挲,印背款识叫她犯了难。

秋兰将她的手指提起来,用纱布裹好,“奴婢也是识得几个字的,这两日看小姐在用各种字体写‘子平’二字。子平,不就是小方将军的字吗?”

观应的脸倏地一下浮上红晕,连忙抽出来一张不曾写过字的纸张盖住桌上无数个“子平”,她不能将金陵被掳一事说出,只能磕磕巴巴地找了个借口,“我只是,只是在练字。”

这下轮到秋兰江离捂嘴偷笑了,看着观应急忙解释的样子,也不说话,一副我们都明白的表情还给观应,观应只能眼巴巴望着她二人,讨好地说道:“回京途中他很是照顾我,我很感激他,所以才……你们笑什么!”

“奴婢是为太后娘娘高兴呢,您没回来的时候,娘娘总担心您会与小方将军看不上眼,常与我们说等您回来了,要是不称意小方将军,旧日的婚约也可作罢,为您另寻一桩婚事。不过嘛,现在看小姐的样子,娘娘徒生担忧了。”

“小姐钟意小方将军吗?”

太后会如此在意她的婚事是观应始料未及的,她很清楚太后所谓的另寻婚事,也就是弃了方家改从另外七大世家里头选择合适的男儿重新拟定婚约。皇亲贵族许婚最看重的就是门当户对,公主子配公主女在当年称得上是一段佳话,方衡背靠平阳侯府,父亲手握玄甲兵,母亲是安长公主,于幼年失恃的观应而言,是东都中最好的婚配人选。

方衡其人在旁人看来是冷淡如同昆仑的冰山,她见过他在云海楼中与金陵官僚、花魁扶摇疏离的样子,更见过他在小苍山初见时有意说起玩笑话的样子,若非有婚约牵系着二人,方衡对她应当也会是这样凉薄心凉的态度。

那晚他翻入白玉台,只是为了当时一句承诺,特地来告知金陵一事的进展,她却再难相信他只是因为婚约才会对她有所不同。

良久,观应望着玉石上的雄鹰振翅,“他是个很好的人……”

江离等着观应继续说下去,可是观应停了下来,笑盈盈望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外祖母叫你们打听的吗?”

秋兰江离连连摇头,她俩无需日日进宫回禀,但也总会有宫中来使借着赏赐之名与她二人打听观应平常在做些什么,观应觉得从临江回到东都,倒似进了一座囚笼,一言一行都会被回禀上去,然而她并不能做些什么。在得知柳闻音要办场游园会,宫里就给许家三姊妹都赐下新裁的夏装,甚至前日宫中得知她花五千两买下一块玉石,来使再到问园时,便多了一叠银票及一奁钗环。

秋兰江离虽体贴细致,到底还是太后的人。也不知道乔姿绿蒲走到哪里了,怎会晚了好些日子也不来信告知一声。

观应见状眼皮耷拉下来,连连哈欠,装出一副困极的模样,将她二人哄骗出去。她伏身贴近门边,她二人走远后,观应重新点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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