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安再行回到前院,一众与其一起偷腥的仆人们无不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而四个丫鬟应是被打的惨了,依旧在低着头。
倒是翠花,听到脚步声,红着眼抬起了头,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埋怨齐天安的意思。
齐天安与其对视一眼,嘿嘿一笑,绕过被大黄狗摁在地上的老管家,走上前如同安抚大黄狗般,在其头上抚摸一番。
翠花应是被打的急了,倔强的甩开齐天安的手,抬头狠狠盯着齐天安。
齐天安‘哟呵’一声,抬起翠花的脸,又叹气道:“别太倔,容易吃亏。瞧这一张俊俏小脸被打的,这老登怎么忍心下的去手。”
松开翠花,齐天安又折返回去,看着衣不遮体,满身满脸全是爪痕的管家,蹲下身去,‘啧啧’两声,道:“看来你这刺史府上的看门老狗还是不如我家大黄啊。”
这老管家哪还有力气和胆量与齐天安斗嘴,只能一声声的无力呻吟着。
齐天安起身捡起地上的荆条,又自其身上翻找出一个钱袋,很是嫌弃的掀起早已变成条条块块的华丽衣裳,“呦,这屁股还挺白。”
卷起袖子,抡圆了膀子抽了下去。
“嗷嚎!”
“哈哈”还挺好玩。
接连又是几下,老管家已没了力气呻吟,如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
齐天安甩甩手臂,“这还是个力气活,”转而又问跪在地上的一众仆人,“满意不?”
无人敢应答。
‘啪!’
又是一下。
力量实在太大。
纵是柔软的荆条,也被齐天安这一下打的崩断成两截。
这些个仆人哪见过这等场面,眼看就要打死人,终于有人小声提醒了齐天安。
此时的老管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齐天安扔掉荆条,吐口唾沫,道:“好听点叫你管家,不好听你也就是个高级仆人,看门狗一个。”
齐天安大手一挥,“走,回家吃饭。”
始终摁着老管家的大黄狗一听吃的,顿时双眼冒光,临走还不忘抬腿在老管家脸上撒了泡尿。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过要论现眼包,当然要数齐天安一众人了。
这些个仆人们虽说被打的不轻,但齐天安的做法着实给他们找回了面子,虽说也是满身是伤,但架不住心里那一丝敞快。
挨了打,心里憋屈,看谁都觉得瞧不起笑话自己。
挨了打,出了气,任谁看都觉得无所谓,一句老子乐意天下无敌。
所以呐,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
出了知府府邸,沿着向阳大道向南行两条街,便进了如意巷。
这里依旧热闹非凡。
只不过当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头攒动,内里声声暴喝声不绝于耳。
齐天安牵着大黄狗踮起脚尖,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情况?”齐天安来了兴致。
早有会来事的两三仆人上前,一通吆五喝六的清出一条道来,齐天安迈着四方步挤进人群,方才看清,原来有几名捕役正与一带着枷锁的男子对峙。
这男子光着上身,面露凶狠、身材枯瘦,力量却颇大,几名兵士想要上前控制,只见其稍用力,便能将捕役顶撞出去。
这人咬牙切齿,死死盯着想要靠上前的捕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