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主义,民族主义走向极端,理智也就随之而丧失。
迪米特尔就是如此,他是极端的保加利亚民族主义者,依靠着民粹支持,拥有大量的支持率,在这次战争中,保加利亚收获颇丰,扩张了大量领土,还拿下了连西美昂大帝都没有夺取的君士坦丁堡,迪米特尔的声望已经达到了巅峰,只要他想,保加利亚人几乎会立刻把来自汉诺威的亲王踹下去,拥立其为新的保加利亚沙皇。
如果按照布达佩斯协议,就必须把君士坦丁堡和东色雷斯拱手相让,这对于保加利亚民族主义者来讲是一件非常大的打击,不同于希腊和塞尔维亚的民族主义者目前相对理智,保加利亚的民族主义者走向了一条极端的道路(这也是为什么保加利亚这场战争动员士兵和动员率远高于巴尔干各国的原因),根据俄国奥匈帝国的一些战地记者记录报道说,在保加利亚占领区,屠杀,清洗,驱逐,强迫信仰,死亡行军不同信仰者时有发生,而且发生频率相比较于另外两国较多,这个引发了国际上一些国家民间的不满,如果说希腊的同化政策是缓和谎,那保加利亚民族主义者的政策就是急和速,容不的一点放缓,如果妥协,将极大地打击保加利亚的民族主义。
从而也打击迪米特尔的支持率,在支持率与对赌之间,迪米特尔选择了再赌一把,赌三国都不愿意妥协,赌列强怕巴尔干的势力范围被打破,赌他的四步走计划塞尔维亚和希腊能做好保加利亚的垫脚石,但很大程度上,迪米特尔也没有别的选择,依靠民粹上台,只能保持极端的民粹民族主义,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这最终使得保加利亚遭受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18年月8日,塞尔维亚,希腊,罗马尼亚暗中组建了反保加利亚同盟,并得到了国联各国的支持,奥匈帝国和俄罗斯帝国宣布将提供物资,武器,海上援助。
月12日,在保加利亚拒绝布达佩斯协议和最后通牒后。奥匈帝国与俄罗斯帝国和罗马尼亚宣布对保加利亚发起军事行动。
保加利亚动员了0多万军队,甚至已经开始动员让女兵参战,将大部分士兵维持在多瑙河防线。
月16日,希腊和塞尔维亚向保加利亚宣战,从保加利亚西部突破防线,这场背叛使得保加利亚的防线最终在几天内崩溃,多座重镇失守。
月18日,奥斯曼帝国向保加利亚宣战,以期望收复部分被保加利亚控制的欧洲领土。
在之后几天内保加利亚本土大部分已经失守,亲王绝望的在索菲亚代表保加利亚政府投降,但并不被迪米特尔还有最极端的保加利亚民族主义分子所接受。
在君士坦丁堡和附近的色雷斯地带,所有仍在抵抗不愿意投降的保加利亚顽固的民族主义分子都齐聚在这一块地区,他们在迪米特尔的带领下,成立了新的保加利亚政府,在前几日,迪米特尔带领的保加利亚军队报复性地攻入了君士坦丁堡老城区,控制了整个君士坦丁堡,并屠杀了数百希腊人和塞尔维亚人泄愤,以对希腊和塞尔维亚政府背叛的不满。
在迪米特尔武力的威胁下,在君士坦丁堡城内的普世牧首战战兢兢的将迪米特尔加冕为保加利亚的沙皇,迪米特尔宣称得到了西美昂大帝的授意,将在君士坦丁堡反败为胜,重建保加利亚,以此代表着新的保加利亚政府,但这种做法无异于朝闻道主义者,只是得过且过每一天罢了,此刻,迪米特尔的保加利亚新政府紧紧控制君士坦丁堡附近一带地区,其他地区全部被希腊,塞尔维亚,罗马尼亚和土耳其等联军各国占领。
在那最后的两个星期里,迪米特尔和他的忠诚者们如同困兽一般,死死地固守着君士坦丁堡。城内物资匮乏,饥饿与疾病蔓延,然而他们的疯狂却有增无减。
迪米特尔的双眼布满血丝,他那原本整洁的衣衫早已变得破烂不堪,却仍在街头嘶吼着鼓舞士气。他心中的执念让他坚信,只要坚守下去,就会有奇迹发生。
然而,城外的联军步步紧逼,炮声不断在君士坦丁堡的上空回响。城内的民众在恐惧与绝望中煎熬,只有保加利亚的民族主义者仍然保持着狂热。
一天夜里,迪米特尔独自站在宫殿的高处,望着被战火摧残的城市,心中充满不甘。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迪米特尔仿佛听到了西美昂大帝的叹息声。他猛地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大帝啊,如果你真的能显灵的话,请救救保加利亚吧,但这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8月11日,多国联军对君士坦丁堡发动总攻。迪米特尔在君士坦丁堡的街巷中如癫狂之人般疯狂地奔走,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血丝,口中声嘶力竭地不断高喊着要为保加利亚的荣耀战斗到底。他那沙哑且带着几近疯狂的怒吼声,在空旷的街巷中回荡着,却显得如此孤独与绝望。他身边的士兵们,面容憔悴而疲惫,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但在他几近失去理智的疯狂驱使下,仍如同机械般麻木地执行着命令。
然而,联军的包围圈在不断地缩小,猛烈的攻势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毫不留情地冲击着君士坦丁堡这座已经摇摇欲坠的孤城。城内的物资日益匮乏,饥饿与疾病如恶魔般侵蚀着每一个人的身心。伤员们痛苦的呻吟声和绝望的哭泣声充斥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迪米特尔孤绝地站在城墙上,狂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那坚毅却又充满绝望的目光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源源不断涌来的敌军,心中那执着的执念却愈发坚定。在他的心中,这座城市仿佛就是保加利亚最后的希望,只要能守住它,保加利亚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巨锤,狠狠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8月13日,联军终于以排山倒海之势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如猛兽般疯狂地冲入了城中。迪米特尔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中那把染满鲜血的佩剑,奋不顾身地与冲上来的敌军拼死搏斗。他的身上已满是鲜血和伤痕,原本华丽的战袍早已破烂不堪,被鲜血染成了暗红。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在一片混乱与硝烟弥漫之中,迪米特尔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他自己的孤独世界。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西美昂大帝那威严而高大的身影,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大帝,赐予我力量!让我守护这片土地!”但回应他的只有敌人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枪炮声,那声音如死亡的钟声,不断在他耳边敲响。
迪米特尔最终孤身一人,在仍然忠诚的士兵的掩护下,退到那座曾经奥斯曼君王的宫殿,也是为他加冕所在的宫殿,托普卡帕宫。
迪米特尔站在托普卡帕宫的大厅中央,他在炉子里拿起火把,将托斯卡帕宫的大门用火把点,使联军不敢轻易进入,四周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墙壁和天花板,浓烟滚滚,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望着这一片火海,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情,有绝望、有悔恨、有疯狂。
“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吗?”迪米特尔喃喃自语道,声音在火海中显得如此微弱。
他缓缓地抬起手中的佩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剑狠狠地插入了地面,仿佛要将自己的愤怒和不甘都注入这一剑之中。
火势越来越大,迪米特尔的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模糊。他不再挣扎,不再反抗,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在宫殿的不远处,阿诺克望着烧的托普卡帕宫。
“哥哥,你在看什么?”诺伦小声地向阿诺克问道。
“看一场他国民族主义幻梦的灭。”
最终,火焰完全吞没了迪米特尔和整个托普卡帕宫,只留下一片废墟和滚滚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