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等久了吧。”
屠荀向着面前的那位貌似带头的男子打声招呼。
“劳烦炼丹房的首席亲自大驾光临。钱某蓬荜生辉,怎敢言久。”
“你干嘛这么咬嚼字的?”
“老婆嫌我没化,非要我有点生气。你说像我们中刀口上舔血的人,他能有生气吗!”
“哎呀!就你那个老婆赶紧离了算了。别互相将就着。对谁都不好。”
“谁说不是呢?可是,这亲事是家族定下来的,不好退呀!像你这种散修出身的人是不会懂的。”
“确实,虽说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我对你深表同情。”
“谢了啊!话说这些就是此次的赃物吗?”
这位姓钱的人指着屠荀身后的大车队说道。
“是啊!不过,我的那一份儿我已经带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执法堂。老规矩!不打听,不插手。你们接下来怎么做就与我等无关。”
所谓我的那一份儿,说就是由运兵直升机带走的那一部分,相当于四个大卡车的量。而运兵直升机并没有随着屠荀他们过来,而是被他安排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那位姓钱的管事微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们,这帮不法分子对于我们执法堂的味道过分的熟悉。想要将其一网打尽,就不得求助像屠兄这样的高手帮忙了。”
“好说好说。”屠荀从手上青光一闪,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瓶子递给钱管事。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这里边是二十颗筑基丹。我看你身后的小弟有好几个炼气圆满,这些丹药正好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钱管事也没客气,把药瓶收了起来。对身后的小弟们说道。
“还不谢谢首席赐药!”
一众执法堂的弟子们对着屠荀恭敬行礼齐声大呼。
“谢!炼丹房首席赐药。如此大恩,我等感激不尽。”
“好说,只要下次有这种好事的时候。别忘了我们就成。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恭送屠兄。”钱管事向屠荀行礼,屠荀也是适宜的还礼。之后,吩咐左右准备回家。
就看见他们炼丹房的众人,每一个人都拿出一颗金色小球,朝地上一砸。数百道金光顿时乍起。
金光过后,山坡上只留下了执法堂的一干人等,而炼丹房的那一帮人却不知去向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天,早上点左右。
仁渠山上,开满了满山的野菊花。
整个山坡都被这一片蛋黄色所覆盖。
这些菊花艳压群芳,成了整座山上一道淡黄色的风景线。
古岩带着微微笑意行走在这个山间小路上。
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对于周围的美景熟视无睹。
今天的他一改往常的装束,不在那么邋遢,反而十分整齐。一席白衣如丝绸锦缎,不算太长的长发也被他扎起,梳了一个马尾辫的发型。
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那是他的母亲临终前送给他的遗物。
整个装扮让他看起来神清气爽,甚至有一丝纯净的感觉。就像是去和女孩子约会一样。
有人说,山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可是,古岩走的这条,似乎很少人走。
不仅杂草丛生,其高度都快漫过古岩的膝盖,山路崎岖不平,十分难走。
可就算再怎么难走,也没能让古岩的步伐有丝毫的迟缓。
传说中有位仙人讲过,只要后人肯替自己的先辈承受罪孽。那么远在黄泉的亲人们在地狱里相对过得就会好上一些。
古岩不是没有办法避开山路,他还有悬空旱冰鞋呐。怎么着也用不着受这个罪。
他是在替九泉之下的母亲承受痛苦,以此期盼着自己的母亲能够投个好胎。
生前未能尽孝,死后当食苦戒。
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这就是孝道。
月1日,六年前的今天他的母亲去世。
古岩之所以穿戴整齐,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过祭日,所以来到母亲的坟前祭拜。
按照正规祭祀的流程来说,给先人祭拜应该去灵堂而不是这里。
奈何,灵堂那个地方,古岩根本就去不了,因为他没有资格。
古岩原名古新岩,出身与古家,就是八焰宗焚天院的那个古家。
其父名为古德升,是家族的一位结丹期的长老。在十七年前与古岩的母亲“杰琳娜”结婚,并在次年产下一对双胞胎。
古岩要比他的弟弟古新月早出生一分钟左右。
同样的出身,同样的样貌,同样的基因,但他们的境遇却孑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