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裕一听这话,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愤怒,这股愤怒如同火山一般在他的胸膛中剧烈地翻滚着,仿佛要喷涌而出。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猛地站了起来,手指愤然指向沈惟宁,怒声说道:“你这是何意?阿母乃是关心于你,你怎可如此不识好歹!”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自己的情绪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沈惟宁。
沈惟宁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望向沈惟裕的面庞看起来轻松自在,仿佛完全没有将沈惟裕放在眼中。她轻呵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不过是说了石大夫了解我的病情。”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沈惟裕的轻视和嘲讽。
她说完之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贺清婉身上。“女儿说错了吗?”语气坚定,仿佛在期待着她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此刻的氛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沈惟宁屏息以待,等待着贺清婉会如何回应她的问题。
贺清婉心里很清楚,沈惟宁对自己心存芥蒂,她所有的行为举止,自己都能明白其中深意。但即便如此,她依旧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情绪。身居高位多年,她早已不允有人肆意忤逆她。
她暗自思忖着:“我已竭尽全力去挽回了,期盼能消解彼此间的嫌隙,但为何仍无法获得她的宽恕呢?”一念及此,贺清婉不由得心生万般无奈之感。毕竟,她们母女二人,如今闹到这般田地,实在令人……
贺清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缓缓地开口说道:“砚新年纪尚小,还处于懵懂无知的阶段,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未曾经过深思熟虑。砚新,跟姐姐道歉!”
沈惟裕满脸惊愕,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微张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阿……阿母,我……这……她……”他心中思绪纷乱如麻,一时间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沈惟宁看着眼前的沈惟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嗤笑。
“不必了,道歉就不用了。”她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骄傲。似乎对于沈惟裕,她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毕竟……我比较大度。”沈惟宁接着说道,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嘲讽。
她的语气和表情都让人感觉到,她并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对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她选择了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这场争执,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罢了。
贺清婉面色沉稳,对着沈惟裕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学学你姐姐,莫要听到什么话便如此冲动。”转头又对沈惟宁说:“若是过些时日病情依旧没有好转,那再去请连大夫过来看看也可。”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一切全听母亲的。”沈惟宁与贺清婉对视一眼,宛如一对关系紧密的母女。
贺清婉握住沈惟宁的手,面带愁容,“这手怎会如此冰冷?”
“也许是昨晚醒来后沐浴时受了凉。”沈惟宁接着说道:“不过母亲不必担心,待会儿吃了药就会好的。”
“还没吃饭吧?阿母让后厨做了你喜欢的莲子羹。”
“多谢母亲。”沈惟宁微微一笑,“劳烦母亲挂心了。”
随后,她转头看向沈惟裕,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某些人可要好好学学,别整天就知道咋呼。”
沈惟裕气得脸都绿了,但碍于贺清婉在场,也不好发作。
用膳期间,贺清婉不停地给沈惟宁夹菜,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沈惟宁微笑着道谢,而沈惟裕则在一旁闷头吃饭,时不时用怨毒的眼神瞪沈惟宁一眼。
一顿饭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