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流畅的下巴轻扬,拖着长长的腔调,眉眼间的强势却丝毫没退让半分。
教室外传来对话声。
“终于放假了。”
“哎,这教室怎么开着呢,不怕丢东西吗?”
“谁知道,不过刚考完也没啥东西能偷。”
“不会里面有人吧?”
卿妍心里忐忑,声音细如小猫的叫声,“徐砚清。”
徐砚清真不知道折磨的是自己还是卿妍,这个名字叫得他尾椎骨酥麻酥麻的。
真他妈想把人掳走。
“还真说不准,也许哪对小情侣正难舍难分呢。”
“不会吧,这要是被抓到多尴尬啊。”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卿妍避开徐砚清强烈的视线,一颗心脏还扑通扑通地狂跳着,“我发我发。”
“你快起开啦。”
徐砚清的心脏蓦地停了一秒。
教室外的对话还在盘旋。
“你说得我更想看了。”
“好奇心害死猫,咱赶紧撤吧。”
······
徐砚清退离到桌边,修长的腿倚着桌角,“乖一点,说话要算数。”
卿妍手忙脚乱地收拾包,“知道了知道了。”
“敷衍。”
徐砚清的右脚踩着长板凳一边,长臂慵懒地搭在膝盖上方,修长的身子完完全全挡住了去路。
卿妍背起包,“我说发就肯定发。”
徐砚清眼皮微微垂了点,指着棕褐色的纸袋。
“这是什么?”
“怕你把老子忘了。”徐砚清的声调听起来漫不经心,“吃这些好吃的时要记得想我。”
耳边好像有烟花炸裂开,卿妍的呼吸变得紊乱,一瞬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知道了。”
徐砚清收脚,深邃眼眸藏着些情愫,蹙眉看向室外,“送你到校门口。”
······
期末考的成绩没有一丁点悬念和意外,徐砚清连一千的门槛都没跨进去,即便他这段时间昼夜不停地学。
年三十这天徐砚清必须回父母家,年夜饭吃得跟鸿门宴似的。
徐母态度刚硬,“收收心,出国。”
徐砚清若无其事,“不出。”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