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门后,周玉烟就问着华舒:“把药给宋涯,真的有用吗?”
“那当然,”华舒对药十分自信,“就算他之前再怎么讨厌你,等用完我的药,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了。”
周玉烟听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一旁的杨意情却有些不解,问:“宋师弟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你又是他同门师姐,按理不该更亲近些吗,为何他会厌恶你?”
“嗐,”方曲箬摆摆手,丝毫没意识到哪里不对:“脾气再好,被人偷亵裤也要生气的吧。”
“什么,你偷他亵裤?!”
华舒和杨意情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周玉烟。
两人中,华舒最先冷静下来,她边摸下巴,边点头:“宋涯灵石最多,你喜欢他的确在情理之中。”
“但再喜欢,也不能偷——”杨意情余光瞥见周玉烟黑了脸,立马识相闭嘴。
而方曲箬不曾注意到危险的靠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师姐还狡辩说是想缝衣服呢,明眼人都......”
话说到一半,她感到肩膀一沉。
方曲箬没心机地转头,见周玉烟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正准备笑,笑到一半却发现师姐用的力度极大,似乎是想把她摁进土里。
这下饶是方曲箬再没有心机,也知道情况不对了,所以她转动脑筋,急中生智转移话题道:“但是光送药没用的!”
华舒不服气,反驳道:“怎么会没用?”
“你想啊,这药又不是师姐炼出来的,她顶多是随手一赠,哪儿能感动宋师兄?”方曲箬边说,边悄悄掰开周玉烟的手指,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挪下去。
华舒“啊”了一声,“此话在理。”
杨意情问着:“那该怎么办?”
方曲箬眨眨眼睛:“当然是帮宋师兄涂药啊。”
“涂药?”周玉烟一脸为难,“还是别了吧。”
宋涯上次的脸色,现在想想她还后怕。
方曲箬鼓励着她:“师姐你别怕啊,你要这么想,我们都被赶出来了,宋涯师兄这个时候正孤苦无依,但你不畏强权迎难而上,还衣不解带地替他疗伤,他知道后肯定会感动的。”
周玉烟不像她这么乐观,扯着嘴角敷衍地笑笑,“不行的,不行的,周连远肯定会拦人,我进不去哈,进不去.....”
“你交给我。”方曲箬不肯放弃。
见说不动她,周玉烟只能看向周围两人,希望她们能帮着劝说。
但杨意情却举着两只手,跃跃欲试道:“感觉有好戏看,我要加入。”
而华舒则是低头看脚,再看看风景,愣是不看周玉烟,俨然也是要加入的意思。
“你们别擅作主张啊。”
周玉烟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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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桃看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背影,手中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但不消片刻,那上头就又覆上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少来恶心我。”乐桃嫌恶地将段回的手甩开。
被这么冷声呵斥,段回倒是不生气,跟没骨头似的贱兮兮道:“师妹真伤人,我可是关心你,怕你伤着自己呢。”
他顺着乐桃的视线,望向远处的几人,唇角一勾:“刚入门的师妹和多年好友,都被抢走,心里不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