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下面的声音很小,生怕错过细枝末节。
“经过我死缠烂打和不要脸的纠缠后,我与人姑娘约定考上她想上的大学,我们就有机会谈恋爱。”
卿妍想起前几天徐砚清说得话。
徐砚清:“誓师大会我还挺想提提我未来女朋友。”
卿妍皱眉,“那是你的誓师大会,干嘛提我。”
“没你,哪有现在的我。”
“你要提什么?”卿妍想了想,认真说:“还是别了吧,影响不好,我怕老师吵。”
“万事老子担着。”
“还是别了。”
“不是说是我的誓师大会吗?”徐砚清吊儿郎当地揉揉她的脑袋,“那我得自己做主。”
青春如果是一团火,徐砚清点了大家心底最热腾的血液,他做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不敢做得事。
沸腾的喧嚣的欢声笑语声在操场上方飘荡着。
“那我还不得识相点,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呗。我得强调一点,人姑娘还没跟我谈恋爱,对我今天所言不知情,麻烦校领导、班主任还有各科老师别找人姑娘的麻烦,谈心什么的找徐砚清就行。另外,我故意不给班主任看我的稿子,付老师也毫不知情。”
舞台一侧的年级主任投出几分赏识,“这小子前途无量啊。”
付荣:“不容小觑。”
“坦白了讲,我就是为她学的,如果真要我给个学习的理由,只有她。”徐砚清的笑意加深,“现在站在这想想真得好好谢谢人姑娘,没有她,我这混蛋还不知在哪里混呢。”
他掀起眼皮,炽热地看向故事里的女主角,“谢谢你,未来女朋友。”
又是一场骚动,数不清的眼球顺着他的方向找寻。
任意周和薛飞早收到旨意,一前一后护着人。
“好啦,讲讲学习,要不然我真得挨打了。”徐砚清皮笑肉不笑,抽出口袋里的手接过另只手里的话筒,原本拿着话筒的手垂在一侧细细摩挲了几下,“我其实最不想讲的就是这些,像是在给人姑娘卖惨施压。”
他的下巴稍扬,金黄色的夕阳洒在他颀长的身上,落入他眼球上的光芒好似熠熠生辉的星星,刚硬分明的轮廓上透着冷峻。
无一不在张扬诉说着青春与热血。
“想学很容易,学会学精真难,我这里没有什么励志的心灵鸡汤,毒鸡汤倒是不少。”徐砚清的语调轻松自如,唯有瞳孔闪动了几下,“只能说别让你脑子里的空想羁绊你的前进,别对不起自己,别后悔自己的决定。”
徐砚清歪了歪脑袋,声音很轻,“最后一句,谢谢你让我有机会站上这个舞台。”
那天操场的喧哗没有停止。
徐砚清是用时最短,却最影响人心的存在。
好多人商量着要来班门口睹一睹徐砚清喜欢的姑娘的风采。
不过没人敢来,班里更是太平。
付荣没有找徐砚清谈话。
徐砚清的精神头不是多好,上次病了没好透,加上他的熬夜,感冒反反复复好不透彻。
卿妍在家里给他冲了感冒颗粒,用的是他之前给她装红枣姜汤的粉色保温杯,因为颜色的缘故,卿妍提前到教室,偷偷塞他抽屉里的。
结果这人发现后,走到过道,懒懒地倚着桌边,漫不经心地拧开盖,倒了半杯在那不慌不忙地喝。
任意周叹为观止,“二班都装不下你了,要不要带你去走廊喝。”
江晋调侃:“那不行,高低得把誓师大会的舞台搬过来。”
薛飞:“好喝吗?”
徐砚清慢慢悠悠地又倒了杯。
粉色在他宽大的手上尤为抓马,卿妍真的看不下去了,摇摇头转过来写题。
任意周:“那能不好喝吗!这就是毒药,他今天也得笑着喝下去。”
薛飞憋着笑:“清哥,你这个样子好骚包。”
徐砚清置若罔闻,不急不躁地抿了两口,对着前排低眸写题的卿妍说:“爱心牌的,能不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