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想,但南宫赋还是怕真惹怒了白颜初。
其实主要还是怕惹怒她的鞭子…等等,鞭子?!
宫里不是不许带兵器吗!
还好这小祖宗没带着鞭子出了东宫,也没碰上什么人,不然麻烦了可就大了。
“我说白大小姐啊…”南宫赋略微打怯地开口:“您这鞭子可否收一收,带着它在宫里横冲直撞,不合适……”
南宫赋暗呼自己究竟怎么了,怎么会怕这么一个小丫头,当初又怎么会鬼迷心窍地骗她入宫,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把我弄到这里,还特意有人用话辱我,你很开心是吗?”
怒火全然显在脸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充盈着白颜初精致的面上,更多了几分魅力可言。
“究竟是何事?”南宫赋皱眉问道。
“没别的,就一句话,我不想看见那位太子殿下,永远。”
并非她乐意口出狂言冲撞太子,按理来说,不久后的圣旨降下,她与那倒霉太子还有一段倒霉姻缘要处理。
偏偏这婚事还未定下自己便因那太子而平白受辱,她如何忍得?
登时便对那太子没了什么好感。
“永远”二字听得南宫赋嘴角直抽搐,自己是跟她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完全没道理啊。
“放心,太子从不来房,你们二人想来也是见不到的。”南宫赋安慰着,随即讨好似的开口:
“左右太子的房也是我在用,不如以后你便给我研研磨,端端茶?”
“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使唤我?”
白颜初情绪稍微缓和了些许,但依旧没好气地说道。
“你帮我,我也可以帮你呀。”南宫赋谄媚似的贴近白颜初,弄得白颜初忙退后一步。
“帮什么?”白颜初狐疑地问着。
“这个你慢慢想就是,总之一句话,应不应?”
“一言为定!”
这活总比打扫整个房轻松的多。
“还有一个条件,”南宫赋说着低头紧盯着白颜初腰间的九节鞭,“这鞭子需要没收。”
“为什么?”
“宫内私藏鞭子,你想满门抄斩吗?”南宫赋挑了挑眉。
“……”白颜初不情愿地从腰间取下她的九节鞭,递给了南宫赋。
南宫赋接过去的时候,白颜初还倔强地不肯松手,最后被南宫赋硬扯了过去。
“萧宸如今暂住东宫,这房日后怕是要我们三个一起待着了。”
“那我岂不是要研两个人的墨?”白颜初顿时苦大仇深地喊道。
“……”这白九九骨子里透着的尽是商人气息,竟是连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南宫赋无奈地赶紧溜走,再不等白颜初开口,便已不见了人影。
“我会保管好你的鞭子的!”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飘散在空气中。
望着南宫赋的背影,白颜初不禁皱眉,还是想法子快些出宫的好,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不知道何时才能和阿宁联系上啊。
白颜初愁闷着,走到桌前竟是执起笔练起了字。
随意写了几个,细细一端详……自己的字…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不禁想起小时白御手把手教自己写字,竟写的鸡飞狗跳。
白颜初思及此咽了咽口水,默默地拿起一张干净的宣纸,将自己的字迹轻轻盖上。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眼不见,为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