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初轻轻地出了门,随手将门带上后悄然离去。
不久,一位蓝衣绝世的男子路过房,思虑片刻后方推门而入。
风临辰是来取南宫赋置在桌上的古籍的,刚拿起典籍,怎料一阵微风拂过,轻轻掀起了桌上宣纸的一角。
那张干净的宣纸下仿佛还压着一纸题过字的。
宣纸落下,几个大字赫然入目:
“风不渡意,颜已非初。”
只是这字…倒令原本略带伤感的言语,多了几分…几分轻快。
饶是风临辰也不禁失笑,竟鬼使神差地拿起那随意放在桌上的毛笔,沾了些墨,用极其秀美的字迹合了一句:
“风已临心,容颜也故。”
搁下笔,待字迹干的差不多,重新将宣纸盖了上去,轻甩衣袖,携而去。
……
是夜,白颜初着一袭素衫提着百花灯在东宫内百无聊赖地转悠着。
这是南宫赋说的,既然不是正经的宫女,倒不如穿她自己习惯的衣服来的轻便。
什么叫…不是正经宫女……
“别说不能出宫,连东宫都不许我出。”白颜初抱怨着南宫赋的种种苛刻。
不知走了多久,无意间来到了湖畔。
拿灯向湖边映了映,白颜初便看到了湖水中倒映的自己。
白颜初趴在湖边大眼瞪小眼地瞪着自己的倒影,谁知一阵微波忽地泛起,湖水溅了白颜初一脸。
“好你个锦鲤,三更半夜不睡觉,倒来捉弄我。”白颜初竟就这么和一条鱼生起气来。
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白颜初将灯放在一旁,作势便要伸出手去:
“等我抓到你定要把你烤着吃!”
触及水面那一刻,却见清冷突兀的一声响起:
“私盗朝贡锦鲤,乃大罪。”
突然的声音吓白颜初一激灵,慌乱中碰灭了百花灯,周围的世界顿时黑暗起来。
白颜初可没忘,她如今正趴在湖边,黑灯瞎火地,此时起身,稍有不慎便坠到湖中喂鱼了。
究竟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那里装神弄鬼!
“我…我不是要抓锦鲤,我就是瞧这湖水清澈,想要一观罢了。”
闻言后的一声嗤笑令白颜初登时火大:
“你笑什么,我如今便是起不来了,指不定明日宫内便从此湖中打捞出了一具尸体出来。”
“……”
见那人并未作答,白颜初便开始摸索着试图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