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高的关系,孟宴臣抱着我的时候只能微微弯着腰,但他又不满足于此,托着我的后背往上抬,似乎是要两幅躯体严丝合缝才满足一样。 我被迫踮着脚尖,攀附在他身上,双脚踩不到实地的感觉令人心慌,但孟宴臣的肩膀又十分可靠,我环抱着他的后背,思索为什么像是在抱一堵墙。 他的背居然有这么厚,平时看起来又瘦又长的一条人,如果不是上次撞见他洗完澡的样子,我这辈子都猜不到,得体西服的下居然是一副被匀称肌肉覆盖的身体。 一时间除了我们的心跳声我什么也听不见,我试探性的拍拍他的后背:“抱够了没啊?” 他不说话。 ……算了,反正这样出力的也不是我,我索性挂在他身上继续找他聊天:“你觉得你妈是怎么发现我们……呃……” “陈铭宇。”这回孟宴臣开口了,报出了助理的名字。 “咦?居然是他吗?”我想和他对视,结果一扭头脸直接埋进他的颈窝里了,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道,因为很好闻,我又贴近嗅了嗅。 这个举动使孟宴臣突然松开手,他扶着我的腰直起身,香水味也随着距离的拉远而减淡,我仰头看他:“你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好香。” 他垂下的眼睛里翻腾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随后他卸了力,两只手收回去把西装扣解开,一边朝着衣架走一边把外套脱了下来。 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所以是陈铭宇通风报信的,不是我们部门的人吗?” 孟宴臣把西服挂好,又抬手把领带扯开:“他还是不清楚,谁是他老板。”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淡淡的,但我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陈铭宇祈祷明天不要死的太惨。 我猜是今天孟宴臣突然喊我去他办公室的举动太过奇怪,才导致这件事被上报到付婶那里的,至于后面付婶为什么会直接找到孟宴臣家里来我就猜不到了……不过付婶居然有孟宴臣家里的钥匙吗,想来也是,她控制欲那么强肯定会要去一份…… 发呆的功夫,我原本两只手撑在沙发上晃脚尖,并拢伸直的双腿尽头两只拖鞋分开又碰在一起。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后,我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走了回来。 “?”我抬起头看着站着的孟宴臣,“怎么了?” “这是我的房间。”他轻声说。 我也没说不是啊?我迷茫的回复:“对啊?”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镜刚才被他拿掉了,浅灰色的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他的瞳孔颜色相较常人来说算浅,琥珀色的,现在却像是幽深的湖面上卷起的漩涡,深不见底。 ……我突然,非常迟钝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羞耻又僵硬的站起身,不敢再看他的脸:“那那那那我先出去了。” 快步走出主卧的房门,我慌忙把门也一并拉上了,可以说是用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靠在门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心跳如擂鼓,一声比一声响。 是从我嗅他脖颈的时候开始的吗,孟宴臣松手给我走的机会,但我完全没et到也就算了居然还坐在了沙发上……我伸手捂住滚烫的脸颊,顾多琦你长点心吧!长点心吧!!! 那接下来还要跟他在一起住五天啊!!我把指缝打开,露出来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足尖,我相信以孟总的人品和自制力,他是可以克制住的,对……吧? - 我大意了。 他是克制得住,我感觉是我克制不住。 洗完澡探出头,客厅静悄悄的,我猜他在房处理工作,蹑手蹑脚的回房后看见墙边包装完整的ps5,心想不能让孟总的心意白费,浅玩一下转移转移注意也好! 所以现在我是在和孟宴臣交往……了吧?……是吗? 这么一想洗完澡后原本就比平时高的体温又要升高了,不好不好,还是专注在打游戏上,研究了半天如何链接电视和fi,成功登陆了ptatin会员之后我就开始逛商店研究买哪个游戏玩。 挑挑拣拣半天,我购入了《怪物猎人:世界》,一款需要全身心投入的即时格斗游戏,正好能让我的单线程大脑只够思考一件事的,很快我就沉迷在游戏里忘了周身环境。 所以当我又宰掉一只任务怪,任务成功的响起后,我才发现孟宴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出来了,坐在我旁边。 原本轻松的心情瞬间石化,我把头扭回去面对屏幕,因为过于僵硬了甚至感觉脖子发出“咔吧”一声,我强迫自己操纵角色接取下一个任务,整理背包,出发。 孟宴臣显然也是洗完澡了,但头发不像往日整齐的
趴在那,可能是长长了一些他嫌碍事,用手拨开露出额头,和白天的造型差不多。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似乎还在忙什么,没有注意到我刚才的所有动作,我紧绷的神经也没绷多久,打起游戏来很快什么都忘了,同时嘴里也闲不住,念念有词:“绕后,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哇!别过来!!” 被游戏里的怪物追着满地跑,根本找不到空隙喝药,我只能一边周旋一边寻找时机,怪物的连招一招接一招,打得我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左摇右摆,似乎真的是自己在挨打一样。 这个任务可能花费了我20分钟以上的时间,千辛万苦打完后,我发现原本我和孟宴臣中间那一个抱枕的距离不知何时归零了。 ……我什么时候贴过去的…… 放下手柄,贴在一起的身体正源源不断的传递热量,我企图往旁边挪两步,一直低着头看手机的孟宴臣突然抬起手,按住了我的大腿。 盛夏,我的睡衣都是质地轻薄的款式,我清楚的知道那只手很大,但我没想到居然可以握住我的大腿,腿上的肉因为这个动作陷了下去,隔着睡裙下摆都清晰可见。 我再一次僵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和他对视,孟宴臣保持着那个看手机的姿势,眼皮落下又掀起,瞳孔已经转了过来。 我咽了口口水。 “我我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贴过来的。”我举起一只手三指并拢,“就是身体不由自主的,不以我主观意识为转移的贴过来了……” 我捂住眼睛企图装死,脑海里却可以复现无数个相似的画面,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肩膀和他似有似无的碰撞,在沙发上打游戏膝盖时不时磕在一块,难道说从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在喜欢他了?身体显然比脑子诚实的多,为什么以前我会觉得这一切很正常啊…… 他握着我大腿的手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体温,我索性朝着他的方向倒去,破罐破摔了。 这下是真的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我放下捂着脸的手看向孟宴臣的侧脸委屈的问:“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像变态一样……” 然而看着他的脸,我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他看起来很好亲”。 第一次具象化的理解了“馋他身子”四个字,我为自己的变态行径感到十分不耻,又想把脸挡起来当鸵鸟,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又红透了, 孟宴臣松开放在我腿上的手,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转过身子,又怔怔的盯着他用另一只手揽住我的后颈,把我往前带。 “?!”我慌了,用手抵住他压过来的上身,“等等!你你你至少打个招呼吧!” 这下不是谁也没克制住吗!! 贴的很近了,我们保持着这个危险的距离谁也没吭声。他镜片后的眼睛里飘荡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我看见倒映在他瞳孔里神色迷离的自己。 打游戏转移注意力根本屁用没有。 像是中了蛊一样,脑海里天旋地转,原本挡在我们中间的我的手,从推拒的动作变成拥抱,我仰起脖子主动凑了上去。 鼻尖萦绕着刚才闻到的木头香气,难道说是洗发水的味道吗?我的大脑烧成一片糊里糊涂的想着,耳边分不清是我的呼吸声还是他的,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原本只是唇和唇贴在一起,随后变成了吮吻,再然后变成了更黏腻的东西。 可能是嫌眼镜碍事,孟宴臣在喘息的间隙偏开头一把将眼镜摘下,我迷迷蒙蒙的看着他的动作,眼前模糊一片,搭在后颈的手用力按着我的后脑勺把我往前推,周身的血液像是涌到了头顶,我似乎能听到神经一根根绷断的声音。 呼吸交缠在一起,音响还在孜孜不倦的播放游戏音乐,我却只能听到一声比一声暧昧的水声,在我即将缺氧的时候,孟宴臣放开了我。 显然我们两个都不得章法,亲完呼吸都是乱的,孟宴臣轻轻喘息着,我的身体素质更差,连胸腔都在起伏。感觉唇边好像有刚才溢出来的唾液,我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谁知道这个动作做完,孟宴臣猛地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整个人拉到他的腿上去,揽过我的肩膀又亲了上来。 或许这确实是一件令人上瘾的事,游戏手柄从沙发上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们谁都顾不上。 “唔唔!”这回真的彻底没氧气了,我后仰逃开,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孟宴臣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他呼吸错乱,眼睛却盯着我不放,睫毛微微颤动,最后轻轻敛起眼睑,再睁开已然平复气息。 我问他:“那……真的订婚啊?你家里真的会同意吗?” 我感觉自己像个渣男,亲完说这个明显是馋人家身子吧!! 他还保持着抱着我的动作,我斜坐在
他怀里,因此居然可以和他平视。孟宴臣长出一口气靠在沙发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没那么简单,任何事到了付闻樱女士那,都是有条件的。” 我眨眨眼,会是什么条件? “比如,要我进国坤。”他像是早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了,轻声说。 “哇靠那不订了!”我一听就急了,拿人身自由威胁的话孟宴臣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他只是用带笑的眼睛看着我,没说他的想法。 我看他这样,纠结的蹙起眉:“但也确实逃不掉吧……” 早晚的事情罢了,我只能趴在他怀里抱着他,希望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 孟宴臣用手轻柔的拍打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慰我一样:“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和家里商量一下。” “……”我猛地直起身子。 说的是啊,我爸妈都不一定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