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知道儿臣志不在此。”孩童别过身有些生气。
穿着龙袍的中年男人温和笑了笑,伸手摸着孩童脑袋:“皇儿志向高远,不想与哥哥姐姐们相争,朕心甚慰。”
中年男人蹲下身,岁月在他脸上早已留下太多痕迹。
双手放在孩童肩膀上,中年男人将他轻轻转过来:“皇儿,朕将它交给你,是为以防万一,毕竟…”
他叹息一声:“乱世,来了。”
“可是,儿臣不懂,如今我大南举世无敌,父皇您在担心什么?”孩童不解的看着自己爹爹。
中年男人将玉佩在孩童腰间系好,他站起身,又揉揉孩童脑袋:“皇儿以后便会明白。”
又是一年冬季。
大南边锤之城莫名的开起一家客栈。
而客栈中只有一个公鸭嗓的男人,和一个孩童在经营。
有人说客栈的老板是个土财主,带着自己儿子来这儿来搞营生。
也有人说这是落魄的大户人家到这儿来谋出路。
但不管老百姓们怎么八卦,客栈的生意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时间久了,人们开始埋汰客栈老板是个铁公鸡。
说他也不舍得花钱再请个小二,愣是让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跑堂。
人们也会时常调戏调戏孩童,说:娃哎,今年多大啦?看上哪家姑娘跟叔说说,叔去帮你牵线去。
大南的老百姓是善良的,他们会替孩童打抱不平,也会时常带些坊间小吃食来忽悠忽悠孩童。
时过千寻,三十年种种犹如走马观花般在李长天眼前浮现,他微微抬着头望向天空,语气歉然:“父皇,儿臣,不孝。”
话音刚落,李长天一把捏碎腰间玉佩,提刀慢步走向犀牛妖。
天地之间似有悲鸣响起,风沙在飘扬,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在这一刻变得漆黑如墨!
犀牛妖的眼睛瞪得溜圆,它看着李长天身上那隐隐的龙形虚影,一时间不由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
李长天笑了笑,淡淡开口道:“你们妖族,不是想要气运吗?”
金色的龙形国运在李长天身上环绕盘旋,他的伤势转眼之间便已经恢复。
李长天平举朴刀嘲讽道:“怎么,现在怕了?”
“小子!你以为靠着气运来的境界就能打过你牛爷爷了!”犀牛妖被气得蹦了蹦,它愤怒吼出声:“爷爷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差距!”
大地猛然塌陷,犀牛妖的身体在狂奔的途中开始扭曲变形。
轰──
李长天被一个黑大汉拳头压着朴刀滑出数米远。
黑大汉的头是一个犀牛脑袋,它张着大嘴不屑道:“小子,你以为到皇境就能跟牛爷爷我打了?”
李长天没说话,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犀牛妖身后。
泛着白光的朴刀狠狠劈在犀牛妖背上。
呲──啦──
就如同有人将一块皮革刺破一般,犀牛妖的后背被拉出深深的刀口子。
李长天再次举起了刀。
“小子,你找死!”犀牛妖猛然转身,他的双手开始角质化。
咔──
犀牛妖一手将李长天的刀捏得粉碎,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你还真以为能打过爷爷我了?”
整个灵界的天空黑压压积着乌云,不时有雷霆在其间闪烁。
在一座繁华城池的墙头,有一个穿着八卦袍的老人,与一个生在遥遥望着南方天际。
老人眼中,天际那代表着大南国的气运在忽闪忽灭,他微微叹气:“唉──大南,终究要亡了。”
生在一旁疑惑询问:“先生,您不打算救他吗?”
老人摇摇头,有些无奈道:“那只老泥鳅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