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卓和识之律者有可能在骗我，但丽塔·洛丝薇瑟也表示同意。
虽然丽塔·洛丝薇瑟笑得很奇怪，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一起骗我，但这三个人不应该有这种程度的默契，再说来自平行世界的琪亚娜也表示同意，她的表情看上去就没有什么破绽。
奥托低估了自己的名声在外，他想着总不可能四个人都在骗自己吧，他们连交流都没有。
虽然奥托并没有聪明到发现所有人都在骗他，但这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感，对于奥托的厚脸皮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我之后会问虚空万藏的，但有些事情只有好哥们才能告诉我，比如说的更详细之类的”，奥托没有丝毫被打击的感觉，反而在识之律者和宁鸿卓惊悚的眼神中，一屁股坐在宁鸿卓身旁。
“好哥们，你......”
“把手拿开啊，别逼我揍你”，宁鸿卓连摇人都忘记了，眼看着女体化的奥托就要把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立刻摆出防御的姿态。
“我也没有这么让人讨厌吧”，奥托讪笑地放下手，“所以虚空万藏到底说了什么？”
宁鸿卓突然想到穿山甲到底说了些什么的故事，如果现在当场自尽，能不能把奥托折磨的睡不着觉，来个极限一换一。
这么想想还挺诱人的，尤其是在自己死不掉的情况下。
宁鸿卓摇摇头，和奥托一换一也太丢脸了，而且不论对方怎么不靠谱，好歹也是天命的大主教，有些事情还真得拜托他。比如只需要让他在电视上露脸，号召大家千万不要做什么事情，估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立刻去做那件事，逆反心理了属于是。
可是要把事情的全貌告诉奥托也不太好，告诉别人当然无所谓，但凭借奥托的大嘴巴，下一秒十里八乡恐怕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到两天从欧洲到远东是个人都会陷入恐慌。
虽然可以把奥托关在这座通讯断绝的宅邸之中，但对方是天命大主教，真要做什么别人也没有理由拦，就算琥珀再不情愿，不还是听奥托的话举行各种烧钱的活动。
在奥托和琪亚娜期待的目光中，在识之律者已经感觉有些不耐烦的动作中，在丽塔懒得看奥托只盯着宁鸿卓的视线中，宁鸿卓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虚空万藏说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目前的处境，大致意思就是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如果把眼光放长远只需要付出一定程度的努力就能解决危险，它也没有说更多东西，你放心就好。”
宁鸿卓故意用危险而不是危机，降低奥托可能察觉到的信息，既然虚空万藏是奥托这种性格养成的关键，那宁鸿卓只能祈祷虚空万藏了解什么事情能让奥托知道，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因为宁鸿卓说的实在过于伟光正，奥托没有察觉到破绽，就在他默默点头，感觉头上的沉重感消失时，宁鸿卓突然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对了奥托，你知道侵蚀之律者在哪吗？”
快拿走，快拿走，变沉了！
还没等奥托适应头上突然加重的沉重感，宁鸿卓又补了一刀，“虚空万藏让我找这位律者，但我在问更详细的信息时虚空万藏说它不好说，让我直接问你。”
“侵蚀之律者，侵蚀”，奥托嘴里喃喃重复着，他的脑中开始闪现剪影，关于一只异常庞大的狐狸，关于某个村姑的消息，还有卡莲。
啊，卡莲，你带我走吧。
奥托开始锤地，原地打滚，狂怒的连续后空翻，扭得像条听到印度人吹笛子的蛇。
动作指导——渡鸦.jpg
对于主教大人的突然精神病发作，至少有三个人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识之律者还很贴心的试图用手挡住宁鸿卓的视线，琪亚娜虽然不适应，但没有什么比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体化奥托更让人惊悚，这种小场面她已经渐渐习惯了。
真是让人难以接受，琪亚娜嘴角抽搐着，拿着茶杯的手都在不停发抖，有的奥托成为了伪神，正等着站在命运的关隘处与自己决战，有的奥托成了搞笑角色，已经深深灼伤自己的眼睛和精神。
明明这个世界的奥托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但可恶的程度居然没有丝毫减弱，不愧是奥托，轻易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琪亚娜，你杯子里的是自来水”，宁鸿卓好心提醒了一句。堂堂天命大主教在物质方面自然不会被亏待，能做出用自来水招待客人的事情，只能证明他脑子不正常。
“啊，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好渴”，琪亚娜表示不介意，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宁鸿卓欲言又止。
算了，平行世界的琪亚娜可能也是草履虫的翻版，可能不会出现闹肚子这种情况。
“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确定奥托还得发一会神经，宁鸿卓制止了识之律者拍摄奥托发病影像，试图勒索天命让他们收回的雄心大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份钱真的太脏了。
“没有吧，最多琪亚娜和奥托又说了一会话，奥托已经快把天命的信息全卖出去了”，识之律者一向很擅长抓重点。
丽塔在边上捂着头，绝望地表示同意。作为天命少有的正常人，虽然丽塔也没有正常太多，但她完全可以站在鄙视链的顶端，鄙视处于最底层中的最底层奥托。
看见丽塔的表现，宁鸿卓就确定识之律者已经说对了。
“虚空万藏里面是什么样啊？”
识之律者很好奇。
“是一座通天的图馆”，宁鸿卓尽可能详细的给识之律者描绘，他并没有细说关于世界泡和量子之海的问题，只是稍微提了几句，准备到时候当着琥珀的面一起说。
琥珀在天命中已经是最靠谱的那个人，如果不跟她说，宁鸿卓也不知道告诉谁比较好。
丽塔很自然地凑过来，识之律者虽然对她翻白眼，但涉及到听故事，她还是很大方的允许丽塔在她的对面。
“装有世界上所有知识的图馆，如果让我去看，我很快就可以变成世界上最博学的人”，识之律者一脸自信。
丽塔欲言又止。
“到时候我就可以研究更多的冰淇淋口味，或许可以创造出新的品牌。”
丽塔止欲又言，一想到自己的敌人最大的梦想只是制造更多的冰淇淋口味，她突然有种赢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