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关系,是从一次次相遇和离别中开始的。
如果,不是人呢?
我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是在新历80年的初春。
我的学长对我抱怨一个5级的插班新生,成为了他的副社长,而且还受到他女神的青睐。
当时我并未太在意,只是从那之后这个名字常常出现,并改变了我的一生。
不过“他”在给我的信里和我说过:
你走到今天不是任何人的功劳,是你为自己做出的最好选择。
别老相信,每个人的命运是在出生之前就被神决定好了的。
神也是很忙的,没时间给每个人写剧本,也没空安排你早上吃牛奶配鸡蛋还是鸡蛋配牛奶。
那些从前不理解的话,现在也慢慢理解。
我记得他每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记得他死前的笑,见过他的爱与恨,我亲口下令杀死他的那天的大雨和底下求情的人,只有他的脸变得模糊。
我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一直中他的圈套。从前那些痛苦、迷茫、挣扎和爱恨,都随着“他”的死灰飞烟灭了。
关于“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只是字太苍白,想写的太多,拿起笔来,反而不知道写点什么好。
至于称呼,我应该是这个这个世界上,少数了解那段历史并了解“他”的人之一。只是就像“他”的奶酪悖论一样,越了解“他”你就越不了解“他”。
我知道这看起来很荒谬,但我确实没有更好的表达方法了。
就在昨天,唐纳德·将徽日笠死了,死于饮酒过量的酒精中毒。早上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都硬了。我赶到的时候,他房子里只剩下了满屋子的酒味。
记得“他”的人又少了一个。
我突然很想“他”。
于是换了衣服去看“他”,在墓地,遇见了菲利普斯·百里·塞恩斯伯里,这个年轻时被称为联盟之脊的男人。
菲利普斯从前就不是一个健谈的人,现在也老了很多,但依旧英俊,只有在聊起“他”的时候会变得话很多。
聊到一半菲利普斯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啰嗦。”
“不会,你只有在聊起‘他’的时候才会说那么多话,就在昨天唐纳德死了,死于酒精中毒,往后能提起他的人越来越少了,等我和你哪一个先走了,都不知道该和谁聊起‘他’。”
菲利普斯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好久,又突然像抓住了重点“唐纳德死了,那看来还是我赢了,他连活都没有活过我。”
我突然理解了“他”对于菲利普斯的评价:一个一辈子都长不大的倔驴。
回来时路过了一个茶馆听见了“他”的名字,我知道不是在叫“他”,但还是没忍住回头了,毕竟金蝉脱壳的事“他”干过不少。
只是当那个有着和“他”一样名字的小女孩跑出来时,我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一半是庆幸这么多年没出现,看来“他”是真死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安稳这么久的。
一半是寂寥,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呢,看来今后是不会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了。
虽然前半生遇见的离奇事已经够多了,但是怎么会有女孩子叫这个名字呢,如果你还在的话,估计又要说我是不开化的虔诚教徒了。
只是这真的不像女孩的名字啊,真的不会被误会吗?
利尔德。
“利尔德”
“利尔德”
“干嘛!”
“门口有人找你”
“你好,有人让我把字这个给你。”
眼前出现了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