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战斗必须要堂堂正正!
很多人都认为一个具有大男子气概的人,在一争高下的时候,必须用常规且光明正大的方式一决胜负,而不是那种下三滥等阴险狡诈的招式,因为这是卑鄙无耻的体现。
实际上,在一场真正的决斗中,原本便是以生死作为筹码,身处局中之人,仅仅是为了生与死,竭尽全力去战斗。
不能用下三滥?不能偷袭?因为卑鄙无耻?因为不够光明正大?
崎元从来对此都嗤之以鼻。
成王败寇是怎么来的?兵不厌诈又是怎么来的?三十六计里哪一条计策光明正大了?
阴险狡诈?不够男人?
如果这样的蠢货够多,空之灾变中包括n·愚者在内的两个称号者恐怕早就夭折好几次了。
·······
“唰!”
匕蛮横地撕裂了崎元胸前的练功服,狠狠切了进去,用力挥划下,顺着肩头划了出去,一道鲜红的血线斜斜地倾洒向半空。
那仓促间的一次格挡,竟是将原本抹向脖子的一击偏移了!
“结束了。”
苏晓堂终于大大松了口气,一脸释然的模样。
“········”
苏晓依两只玉手捂着嘴巴,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旁的向进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手中的法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咯,咯········”
云天的瞳孔瞪得滚圆,此间倒映着的,是保持着伸手姿态的崎元,还有那双血红光芒闪烁的眼睛,犹如两朵徐徐烧着的焰火,沉静之中带着一股难以言状的危险与暴戾,令他感到一阵皮肤生寒。
一枚被鲜血沾染得漆黑的木刺,已经狠狠穿过了他的脖颈。鲜血丝丝缕缕,如同破了孔的矿泉水瓶般,顺着木刺与肉体间的边缘缝隙不断淌落出来,瞬间将胸前浸染得一片通红。
“觉、觉·······”
他没有来得及将后面的字眼吐出,崎元右手一绞一拧一抽,伴随着匕落地的声音,云天的身躯瞬间失去了最后支撑的力气,双膝一软,直接倒落在地,大片的鲜血瞬间将地面染上一片肆意蔓延的艳红。
“-568”
“-3”
一橙一灰的字眼分别从二人头顶浮起,确认了云天的最终死亡,崎元终于也是身躯一晃,顿时犹如脱力了一般,一个后仰倒落在身后的地面上,眼瞳中血红焰火徐徐消散,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登徒子!”
几乎就在崎元倒下的刹那,苏晓依已经飞奔向前去,看着崎元胸前一道还在向外渗着鲜血的巨大豁口,琼鼻又是一酸。
“你这个大笨蛋!老爸也是,你这登徒子也是!都这么喜欢一个人逞英雄!每次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个笨蛋登徒子!给本小姐挺住!给本小姐撑住啊臭登徒子!呜呜呜!”
眼看着鲜血不断从胸前那触目惊心的豁口中流散出来,不多时也已经将身下的沙地染没,崎元红润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苍白,少女顿时不禁哽咽起来。
“呃!呃········”
崎元此时也没功夫去做出什么安慰了,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胸前的鲜血几乎都会渗出去不少。在逐渐变得灰白的视野中,云天这一击虽然没有将他灭杀,却也将他斩出了失血(强)的效果。原本所剩不多的血量更是在不断减少,如果不是此时保持着不动的平躺状态,恐怕他早就强行因为休克死去了。
一时间,他也只能尽力忍受着胸前的剧痛,一边将呼吸平复下来。
见到崎元没有一如往常般地调侃,反倒是呼吸逐渐减弱,少女还以为崎元这是在弥留之际,泪水顿时溢满了美眸,转头就朝着晓堂大叫。
“老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救救登徒子啊!”
“······”
苏晓堂哪会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本来已经从口袋中掏出金疮药来了,但当凑上来见到崎元胸前那乎想象的巨大豁口后,眸子也是狠狠一睁,知道这种伤势下那点药物也是杯水车薪,顿时也一阵于心不忍的摇摇头。
“不,不要·······”
见了苏晓堂也一副无能为力的作态,晓依顿时颓然跪坐在原地,一阵失魂落魄的呢喃。
“父亲已经走了······我受够了·······我不要再有人离我而去了······登徒子·····登徒子·······”
她不禁握着崎元逐渐变得冰冷的左手掌,小巧的肩膀一耸一耸,俏脸带着一丝丝泪痕不断地抽泣。
“那······那个,崎元还没死呢·······”
一旁向进的声音忽然弱弱地响起。
“你说什么?”
少女顿时回头揪住他的衣领,急迫地叫道。
“那,那里········”
被激动的少女就那么蛮横地提着,向进一个柔弱的法师哪还有解释的勇气,当即伸手指了指后方。
三人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崎元依然是那副平趟的姿态,只是右手正有些艰难地举着一个红色药瓶,颤巍巍地将内部的液体一点点淋在胸前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