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快去看看王姬吧,她又做噩梦了。”海棠在门外来寻,焦急忙慌的跑来,发丝都乱了不少。
玱玹本想着在门外等着,可他一听眉心微蹙,“最近有妖入阿念梦魇了吗?”
海棠心急的摇着头,“不知,我的灵力太低微,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玱玹回头看了眼门,他便折身而去阿念的房间中。
温伊简单的沐浴更衣,刚一换上新衣裙,突感有人在看她,她正要回头时,银发浅浅的落在了她的肩上。
他浅浅的呼吸凝重,银发却极为飘盈。
她低眸一看,将目光落在银发上,“也不怕我哥把你杀了?”
相柳轻抬起手,手指波动着她的柔和的发丝,勾唇,“可以试一试。”
温伊上前一迈回身,与他拉开了间距,她很优雅的翘起二郎腿端正的坐在软榻上,目光淡然,“你把哥哥支开,就只是想看一下我到底死没死?”
“你求着我杀你,如今又嫌我太狠,你挺多事。”相柳冷傲道。
前夕,她单独找到相柳,上演这么一出好戏,专门演给小夭和玱玹看的。
她在赌,也在下注。
赌小夭会心疼她,日后更好让她控制住小夭,而后又能让玱玹知道自己再有能力逃,却没丝毫能力护得住自己。
像是在向他倾诉,看吧,我的好玱玹,我就像是没有骨头的一张皮囊,没有你,我就不是完整的,而你,还能控制得住我。
玱玹疑心病太大,她不得不用这个招数来打消他心中的不安,他觉着自己与相柳私下交易,更背着商议,严重些就是来害他的。
索性让相柳打伤自己,让所有人觉着她与相柳毫不相干,甚至可以说自此后是敌人。
玱玹若还是疑心,她至少夺得了小夭的信任。
“皓翎思,你挺会算计。”相柳讥讽轻笑,眼中充斥着不屑,他微微挑起下巴,“真不干人事。”
温伊满脸疑惑,她眯着眼有一丝不满,“你一条蛇天天跟我提不干人事?上来掐我脖子要我死,你就做了?”
相柳神色无恙,他也懒得再去多浪费时间,“说。”
“相姝说别等了,百年前就死在战场的人,只能魂飞魄散。”温伊心里丝毫没底,她真怕相柳会真的掐上来。
可他半天没丝毫的反应,但很明显,他眼睛发红了。
并非妖力作祟,而是他本能身体去染红了他的不安。
温伊眯了眯眼,不是吧,真的戳到他蚁穴了?
相柳盯着她,似然在窥探她,良久才道,“那她不也在等一个死人吗,有心来教训我,我若寻到一缕魂魄,便能涅盘,她懂什么。”
他似在嘲讽,却又不断的在安慰自己一般。
温伊神情淡然,可她心中的惊愕早已如潮水掀起波澜,她万没料到相柳还有他事。
“她若不想见我,那就藏的再好些,我若是抓住了她,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相柳轻轻的一挥袖,一折身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