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升盯着茶几上的手机,表情略显迟疑。
玉芹觉察到了荣升的犹豫,说道:“接啊,你怕接她电话?”
荣升的脑海里,闪现着他回乡前一天刘思娜和他的倾谈。这次推心置腹的聊天,改变了他对刘思娜的原有成见。
当然,玉芹和刘思娜并没有过任何接触,所以,对刘思娜的看法,依然存在主观片面。荣升更没必要主动去解释他和刘思娜之间的关系。有可能,越描越黑。
现在,荣升得面临两个选择:
避开玉芹接电话;在玉芹面前大大方方地接听电话。
如果,他避开玉芹去接这个电话,不但显得自己有事瞒着玉芹,也会引起玉芹的疑心。
荣升知道,一个女人不管有多大度,在这个问题里,依然会小肚鸡肠。
并且,荣升相信,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很准,几乎是天生的。
荣升其实没得选择。
所以,他大大方方地在玉芹面前接通了电话,而且还故意调大了听筒的音量。
刘思娜第一句话就问荣升道:
“小菲和我说了,你要办音乐节?”
荣升说对,还和刘思娜说这个消息传得还挺快,大家竟然都知道了。
刘思娜说,当然啦,她一和我说,我就问了一些朋友,他们说现在很多乐队档期还挺紧张的。
刘思娜的意思是,要办音乐节,速度一定要快,以好和乐队、歌手提前安排档期。在这个行当,没有临时抱佛脚的可能。荣升说他知道,他用来操作这个音乐节的公司,正在申请之中,过不了两天就能办下来了。
最后,荣升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乐队经纪这一块,就交给你统筹和联络吧。当然,你不会白干。”
刘思娜说没问题,她给荣升打电话,也是为此事而来,说罢,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荣升叹息一声, 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这时候,他发现,玉芹一直笑眯眯地盯着他。玉琴的表情,有点责备荣升有什么事隐瞒自己的样子。
荣升决定人正不怕影子歪,把前因后果和玉芹和盘托出:
“白菲,我一个朋友,确切地说,是简莹的小姨,我前岳父简建松的妻妹,我有求于她,让她帮忙。”
荣升继续和玉芹说道:“刘思娜,你知道,她是白菲的朋友。他们原来都是同一个歌舞团的。”
荣升继续解释说,找白菲是因为她有这方面的关系,可以快速拿到音乐节的举办资质和批,甚至,明天他们去注册的公司,都有可能因为这层关系很快就能办理下来。
至于白菲的关系有多硬,荣升和玉芹没有明说。荣升搂着玉芹的肩膀说:“反正很硬,又高又硬那种。”
玉芹终于放下疑心,撇撇嘴:“你都不说明白,到底有多硬?”
荣升当然没听叉玉芹的话,但故意哈哈大笑起来,说有时候比我硬,但有时候,当然不会比我硬——他打了一个双关语,玉芹当然也听明白了,气哼哼地说荣升耍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别的女人来气她。说罢,反客为主,使出老虎掏心的绝招,让荣升哎呀大叫起来。
玉芹越来越放肆了。
事后,荣升想,如果什么事情都像这次一样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化解危机就好了。如果是会这样,这个世界就不会这么复杂了。但是,每次都能这样吗?
当然不能。
第二天,玉芹把她的身份证原件给了荣升去注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