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之则藏,搏之则行。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梅长易喃喃道。
武道真意是由心而发。
既然是由心而发,便需身体力行,知行合一,如此才能与自身契合,也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忍辱负重,蓄势而发,既然如此,自己先养几天“伤”。
毕竟受了莫忠宝一掌,不在床上躺两天,说不过去。
而这两天正好找机会探探倪启武的底,做好善后工作。
既要蓄势而发,也要保证自身安全。
晚间又是借助心火熬练,左手血气达到000缕,全身血气达到缕。
心火已经变得赤红如日,但仍然没有什么其他变化。
当天晚上,温大才、陈刚、毛永珍几人陆续前来看望梅长易。
瞧见梅长易双目眼神空洞涣散,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心中很是难受。
“你奶奶的。”毛永珍欲言又止,大声吼道。
“保重”,陈刚如是说。
“梅老弟,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好好的调养,等那人走后,你再过来,凭借着飞公子的赏识,还怕城南没有你的立身之地?”
“当前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温大才语重心长。
梅长易血气暗运,借着心火,将一干人等骗了遍。
看得铁奶奶与梅父心中诧异,这是怎么了,他们可是刚刚亲眼见到梅长易一拳将一块与人齐高的景观石击得龟裂。
怎么感觉,好像、似乎、大概,梅长易受了重伤?
铁奶奶人老成精,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看得梅长易心中高呼,影帝,这是影帝。
而梅父本就心思玲珑,瞧见梅长易故意藏拙,当即也跟铁奶奶搭上戏,坐在梅长易床边,两眼通红,沉默不语。
几人还站在梅长易床边,未撤离,刘长青带着他父亲刘长春便风风火火的赶来。
“父亲,父亲,快给梅兄看看。”刘长青看着躺在床上的梅长易,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大声高呼。
几人慌忙给刘长春腾地方。
刘长春一手摸着山羊胡须,一手给梅长易把脉。
嗯?摸胡须的手不由得一滞,眉头紧皱,面色突变。
其他几人瞧见刘长春如此,不由得揪起心来。
“你奶奶的,梅兄伤势如何,刘先生?”毛永珍最急噪。
刘长春面色不变,额头细汗密布,默不作声,又拿起梅长易另外一只手。
嗯?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脉象紊乱,但脉律整齐,远胜普通人,完全不似受伤之人的脉律。
可瞧见他一脸死气,这不应该啊,难道?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你奶奶的,刘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呀?”毛永珍这个糙汉子,急不可耐。
“安静”,陈刚出声提醒。
穿帮了,梅长易知道,自己可以通过血气,控制面色,紊乱脉象。
但是不通岐黄之术,想来有不尽之处,没有骗过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医师。
“刘先生,你看我这伤势?”他伸手,往刘长春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无妨,无妨,不过是受了点内伤,我给梅公子施几回针,再开一副药,保证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
刘长春会意,当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