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怕了喝药,后者当然是不希望阿肆生病。
说来也奇怪,平常许肆身体好的很,但一旦生起病来,却比寻常人还要严重几分。
大抵一啄一饮,自有定数吧。
当冬日里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恰好是腊月二八,翻过两天就是春节,也是新的一年。
时间过得真快啊,许肆想:等过了年他就二十四,花花也有二十六了。
还真是岁月不饶人,他总感觉好像自己昨天才十八怎么眨眼间就二十四了,从少年变成青年。
“岁月不饶人?”说什么呢,李莲花用手肘怼了两下突然悲伤秋的许肆,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岁月不饶人,那我嘞”我还比你大两岁。
那不一样,许肆看着他心里无端冒出这句话。
岁月好似格外的优待他,李莲花的脸蛋看起来还是嫩的可以掐水,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有神,
许是扬州慢的内力有驻颜之效,再加上日子过得舒心,李莲花与他初见时没什么两样。
只周身的气质愈发沉淀下来,就像陈年老酒,经历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香醇。
许肆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
其实他也没别意思,只是清扫积雪的时候,看到苍老的树枝被厚雪压弯了腰,难得的有些感慨时光匆匆如流水,
哪知就这般巧的被花花听见了。
许肆目光灼灼的扫过李莲花相宜的眉眼,淡红的唇,被发丝遮掩的小巧的耳,
良久后,他舔了两下下唇,视线不曾挪开半分,低低道:“一如往昔。”一见,就心生欢喜。
糟糕,又被拿捏住了。
李莲花心里酥酥麻麻的,他就不该多问,在阿肆眼里他自然是千好万好的,每每这种话题,都是以阿肆或直白或隐晦的告白结尾。
李莲花本就没多少的气势更是消之殆尽,纵容的任由许肆揉捏他的指腹,然后搂搂抱抱,相互依偎。
耳鬓厮磨也不耽误干活,许肆原来也只差个收尾,很快门口的积雪就被铲尽。
屋内师娘正在做春节那天要吃的糍粑,手上沾满白粉,十指翻飞,动作快的生怕别人偷师似的。
李莲花笨拙的捏着手里的白团,嘴里不住道:“师娘,你慢点。”
左一下右一下的怎么就就包好兜住了馅,他咋老漏呢。
岑婆没工夫理会苦恼的小徒弟,她眼睛一瞥,“你旁边不是有个会的,问他啊。”
话音刚落,许肆很上道的接过李莲花手里‘错漏百出’的糍团,补点面团,沾点面粉,拉扯几下,
“看,好了。”
就,这么简单?李莲花瞪大眼睛无声询问。
对,就这么简单,演示几次后,看着还是七窍通了六窍的李莲花,许肆直接盖住他的手,手把手教。
察觉到颈侧温热的呼吸,太近了,李莲花微微向后挪了挪,抬眼示意,师娘还在呢。
许肆捏捏他的指尖,专心点,师娘忙着呢,早点搞完早点休息。
行吧。
手把手效果确实好,没两下李莲花就开窍了,后面团吧的糍粑是越来越好,没再漏过。
眨眼间,盆子就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