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头,沿着血迹追去。燕平光闻声而动,带着几人在后面紧紧跟随。他是紫竹会除郑中玄外,号称最厉害的锻骨境高手。
血迹从金玉堂的院墙,断断续续,一直延伸到大街。
此时正值清晨,街上行人来来往往。
雷德仁看着街上的行人,烦闷异常。
一旁的燕平光察言观色,快步向前,欲大肆驱散行人,越过被雷德仁之际,被单虚白一把抓住。
“血液留在青石地板上,其中的水分自然会蒸发,但也会让血迹更难以消除,此时动怒,不但会打草惊蛇,惊慌的行人更会阻拦我们搜寻”。
单虚白表面上是在与燕平光对话,但实则都是说给雷德仁听。
雷德仁颔首,便投身于人群中,在地上寻找血迹。
临近的人群瞧见雷德仁带人出行,纷纷散开,给其让行,但外围的人群依旧如常,未造成过多的恐慌。
几人追寻一条街,脸色齐齐变色。
血水沿着街边的排水沟从小巷远处一直流到众人跟前。
这是一条杀猪巷。
任你百般神通,想要在这里根据血迹搜寻踪迹,也绝无可能。
“平光,通知下面的人,盯住这周围的药堂、医师,中了劲竹迎风,就一定走不远,他们不想死,就得治。”
“另外,查一查,从昨夜到今早,有哪位医师医治过贯穿伤。”雷德仁吩咐,他的声音平缓,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个算计人心的香主。
“还有,看看是否有哪家药堂昨夜失窃,又或者是哪家医师今天闭门不出的,又或者是告假的”,单虚白在旁边补充。
“另外,还可以找一队人马,以此为中心,挨家挨户的搜”,单虚白又接着道。
燕平光当即带人离开。
梅院。
“你来看看铁牛的脉象”,刘长春知道梅长易想要学医术,趁着给铁牛治疗之际,教其把脉。
梅长易按照刘长春的指导,三指按在铁牛的左手腕。
“如何?”刘长青问道。
“阴阳俱虚,气血受损,脏腑虚弱,为弱脉”。梅长易回答,像个认真的学生。
“那应该如何应对?”刘长春听后,轻微颔首。
“可取关元、气海等穴进行针刺”,梅长易回答。
“也可以取黄精、桑葚等调理”,梅长易思索片刻后回答。
两人一问一答,将铁牛当做是工具人。
“刺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倒是这用药”刘长春顿了顿,接着道。
“用药讲究君臣佐使,可取补气养血的人参为君药,白术为辅药,让人参的药力完全发挥,麦冬作为佐药滋阴降噪,制约人参与白术的温燥,甘草为使药,引导诸药直达病所。
“除了注意君臣佐使,还要因人制宜,用药的时间、剂量、禁忌都需要了如指掌。”刘长春将自己的经验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梅长易认认真真的行了一个拜师礼,但是被刘长春拒绝,说是同道交流,拜师不敢当。
经过刘长春的指点,他终于能够稍微看懂那本子午经流注。
虽然依旧晦涩,但是好歹不如之前那般,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常安客栈,倪启武房间。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这都调查山飞几天,都查出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