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条写了什么?”她扯了扯陆祁泽衣袖,一个不慎牵扯到左肩。
“嘶——”她疼得脸色发白却仍是执着地想要知道那张纸条到底写了什么。
她隐隐觉得不会是对苏家有利的事。
“安安,你先别动。”他从那几个少年身上搜出绳子,将几个人捆在了树上。
又将她扶到树下坐好,蹲下身来,“你忍一下,我先把箭尾掰断。”
他穿着一身黑色衣袍,长安甚少见他着黑色,出乎意料的俊美。她原以为如他这般温润如水的人穿不了黑色呢。
陆祁泽温润如水?可能也就长安这么觉得了。
“你还没告诉我那纸条写了什么呢。”
陆祁泽看她一眼,“往苏家马场里运些东西。”却是没有再解释的想法。
他今天本是去线上跟进一桩最近在查的案子,就听见几个人在讨论有人接了苏家马场的任务。
苏家有人和陆家交好,这在陆家的情报线上几乎是人尽皆知,线上的人不会这么没脑子接苏家的任务,并且,这种任务怎么会往下发呢?
仔细询问了一番,那些人也只知道是和苏家有关,具体内容却是不清楚。他就只好先去了苏府,本是准备提醒他们注意一下马场那边。结果得知长安今日恰巧去了马场,他就立马赶来了。
路上遇到一匹疾驰的黑马,那黑马一见着他就停了下来,然后掉头引着他过来了。
“真是一匹好马。”他由衷夸赞。
“嗬~”小黑甩甩尾巴,在小溪边自得地喝着水。
陆祁泽折箭的时候故意引着长安说话以分散她的注意力,是以其间疼痛倒可忽略不计。
很快,苏家的守卫也找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苏至骁。
“丫头!”苏至骁心疼极了,一下马就将那几个人踹得翻倒在地。
安丫头最怕疼了,这箭刺进去得多疼啊。
“先带安安回去,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一行人又赶忙回了府,留下了几个人看着那批武器粮草。
护国公府里各主子们乍一听到这消息,都慌了起来,就连一向对长安苛刻的老太太也不例外。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就出去玩了一遭,回来身上就破了一个大窟窿?!”老太太一拍桌面,严声厉问,眼底分明藏着心疼,面上却叫人看不出分毫。
陆祁泽上前一步,将事情讲了个大致,并隐下了长安驯马的事。
老太太一听,忙叫人去请了府上的爷们儿过来。
这事儿涉及到苏家一族,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决断的。
陆祁泽见状,便自觉请辞,“老夫人,祁泽手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这是苏府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太好继续听下去。只是想着,能做的事他都已经做了,希望苏家有所准备吧。
老太太极是满意他的自觉,“陆公子慢走。”
她看着他风姿挺拔的背影,满心觉得,陆家这个小子真是不错。比起她家这个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转头,看见苏至骁歪歪扭扭地靠在椅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坐好!”
老太太一声厉喝吓得苏至骁手里的果子咕噜一声滚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