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酥话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却在想:难怪冒顿能够成为匈奴人的一代雄主,在其头曼的基础上,将匈奴进一步扩张!
光是这一份不惧生死,一心求强的野望,就足以超越历史大多数名人,能够称呼上枭雄了。
霍酥放下酒杯,目光如炬地盯着冒顿。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你真的以为,凭你这点本事就能改变历史的进程吗?”
冒顿听到这话,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了一丝狂傲的笑容。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历史?那不过是胜利者写的谎言罢了!我冒顿,要用自己的双手,亲自写属于我的历史!”
霍酥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震。这个草原上的狼崽子,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气魄和决心。
就在这时,一旁的头曼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哈哈哈,你这个逆子,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你以为你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冒顿听到父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这丝痛苦就被无尽的愤怒所取代。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刀般盯着头曼:“你这个无能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头曼被儿子这番话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怒吼道:“你这个逆子,我今天就要亲手杀了你!”
霍酥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猛地转身,朝着嬴政深深一拜,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
“陛下!这冒顿实在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臣斗胆请求,能否将此人交由臣来处置?”
霍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嬴政闻言,目光如炬地盯着霍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霍弟,你这是何意?”
霍酥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坚定:“陛下,此人胆大妄为,竟敢在大秦的地盘上行刺自己的父亲。如此行径,实在是罪该万死!臣请求亲自处置此人,以儆效尤!”
嬴政听罢,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冒顿就交给你处置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霍酥闻言,再次深深一拜:“多谢陛下信任!”
嬴政看着霍酥的背影,心中不禁暗叹。他本想给霍酥封王,却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如今霍酥提出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这两个要求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小了,他暗自盘算着,以后要多找机会给霍酥一些更好的赏赐。
头曼听到嬴政和霍酥的对话,整个人都扬眉吐气起来。他用嘴型向冒顿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诅咒:
“叫你这个逆子如此丧心病狂,反骨戳到南天门,现在纯属罪有应得!”
头曼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等你死去后,你老子就会借着骂你的功劳活下去!等老子回到匈奴,你母亲那个贱种,还有你那几个杂种儿子全部都要死!”
冒顿置若罔闻父亲的恶毒诅咒,目光如炬地盯着霍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霍先生,看来你已经想好如何处置我了?”
他整了整衣冠,神色从容,仿佛即将赴死的不是自己。冒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听说你们华夏儒家的创始者孔子,有一得意弟子名为子路。他哪怕在要战死的时候,也依旧带好头冠,并且吼出'君子死,冠不免'。”
冒顿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只是一个草原蛮族,不配用你们中原的礼仪,可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害怕!”
这番话语掷地有声,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扶苏和项羽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敬佩之色。就连一向冷漠的嬴政,眉头也微微一挑,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赞许。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霍酥,都以为她会因冒顿的冒犯而勃然大怒。然而,霍酥却突然合掌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和赞叹。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一旁悠然自得地品着美酒的嬴政。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霍酥,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霍酥收起笑声,目光灼灼地看向冒顿:“难怪历史上对你的评价那么高,称呼你为一代草原雄主。未来的你虽然不怎么样,但现在的你的确是名副其实!”
冒顿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霍酥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冒顿单于,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听哪一个?”
冒顿瞬间抓住了重点,目瞪口呆地看着霍酥:“你……你叫我什么?冒顿……单于??”
“没错。”霍酥轻笑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先说好消息吧,刚才那些话语……全都是逗你玩的!”
冒顿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再到恍然大悟,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上。
霍酥继续道:“你成功了!你的刺杀计划成功了,后世的史上将这一幕称呼为鸣镝弑父!”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冒顿心头。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霍酥看着冒顿的反应,心中暗暗发笑。她故作遗憾地说道:“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要看你们父子两人相互争斗而已,结果到头来你冒顿根本就没看上你父亲头曼,实在太可惜了。”
一旁的头曼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嬴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他看向霍酥,眼中满是无奈和赞叹:“我还以为你要瞒上好几天,没想到这就戳破了。”
霍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陛下,您也太小看我了。这种戏码,演得久了反而没意思。”
嬴政摇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霍弟,你这性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