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站在人群中,足足站了两个多时辰,略微有点腿酸。
再加上大太阳很晒,风吹过来透着几分秋燥,惹得她有点不舒服。
楚因宸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适,趁着众人正在拜谒摘星楼中供奉的青国老祖宗,他悄悄拉住凤卿酒的小手,将她带到一旁的静室里。
“王爷,这不妥吧?”
凤卿酒嘴上客气,实则拣了一张竹榻躺下,真舒服。
楚因宸示意赤练掏出一瓶大补丹,递给她。
“今天是大公主的主场,皇后那些母族都来了,战王府与皇后一脉并不亲近,本王与王妃只需要走个过场。”
这是解释?
凤卿酒依赖地蹭了蹭他宽厚结实的胸口,服下大补丹之后,便斜倚在竹榻上笑道:“我最近又有点体乏,不知什么原因。”
所谓医者难自医,她替自己把脉,没有瞧出半点不对劲。
楚因宸坐在她身边,体贴地执起她的柔夷,祭出雄浑的内力,慢慢将真气渡给她。
果然,他传输而来的真气,在她体内烘得一片温暖,很舒适。
凤卿酒身上的疲劳稍稍缓解了,笑道:“王爷!可惜我已经忘了第一次出嫁时的情景,否则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谁让你对我不上心的?
该罚。
楚因宸极有眼色地赔罪:“是我不好,小酒,你可以惩罚我,只要能让你出口气,我绝对不会反抗。”
凤卿酒看到他一副邪魅狡猾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
似乎她与楚因宸定情之后,他一扫从前的冷漠和疏离,变得有趣,有人情味多了。
甚至有时候,他可以化身为自己的暖
男,对她有求必应。
凤卿酒正在休憩,冷不防摘星楼的国师走了进来,凤卿酒透过静室的窗口,看到祭拜祖先的大队伍已经慢慢离开。
接下来是大公主和沈璟的婚典,在皇宫举办一场仪式,然后由沈璟这个新郎官负责接亲,将大公主和嫁妆一起接去国公府。
最后就是晚宴,据说国公府今晚邀请了梨园大师唱戏,到时候大家可以一饱耳福,万民同乐。
镜渊看到凤卿酒慵懒休憩的模样,笑道:“你怎么了?最近一直在练武,怎么会觉得疲惫?”
凤卿酒也觉得隐约有点不对劲,但是事情不严重,她便没有刻意放在心上掂量一番,笑道:“前两天我在京城遇到南迦公子,他取了我的心头血给小公主,是不是我的心头血……”
镜渊蓦地神色一震:“凤姑娘!你失策了!”
凤卿酒听出一丝玄机,联想到自己近日来的疲惫,惊讶地问道:“难道,南迦公子取了我的心头血,会导致我体弱?”
镜渊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想了想,回道:“南迦法术精深,他取走的绝对不是普通的心头血,他跟你,有没有什么约定?”
凤卿酒仔细回想一番,顿时回忆起来,那南迦公子答应帮自己解开七窍玲珑镯封印的时候,他跟自己约定,半年之后要带她走。
凤卿酒失落地坐在竹榻上,她对南迦公子的法术自然不会一无所知,能够解开七窍玲珑镯的封印,他岂是普通人物?
楚因宸站在一旁,将墨鸦叫过来,叮嘱一番。
墨鸦领命而去,利用战王府的情报网络 四处搜寻南迦
公子的下落,战王忧心王妃的身体,绝对不允许任何意外情况的发生。
凤卿酒将这个约定如实告诉镜渊,心中浮起一丝不安:“国师大人,南迦是你的师父,他为何总是觊觎我呢?”
倒不是她自恋,而是事实如此。
镜渊深深地盯了她一眼:“因为你是凤蓝裳的女儿,你身上流淌着凤蓝裳的血脉,只有利用你,南迦才能唤醒凤蓝裳的残魂。”
凤卿酒吃了一惊,讪讪地笑道:“人死不能复生,他这是何必?”
镜渊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回道:“凤蓝裳的确死了,但是南迦公子手中有一种秘术,可以凝聚她的残魂,让她投胎转世回来。”
凤卿酒顿时囧了。
“这件事只能等南迦公子的亲口解释。”楚因宸抓住她的柔夷体贴地揉了揉:“如果他真的心怀不轨,本王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