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难道要老牛吃嫩草?”
白泽难得开怀,大笑两声,飞扬跋扈尽显年少英姿。
一场晚宴宾主尽欢,让长歌最害怕的左天行因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也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长歌本以为左天行终于肯放过她了,谁想宴会结束之前左天行却突然开口。
“我青华派小小一门仙宗,算不得什么大地方,白公子贵为天尊门生,顾长歌又是玄奇真人高徒,只怕怠慢了二位,明日在下就派弟子送二位下山!”
殿内死寂,杯碗皆停。
白泽的酒盅轻轻放于桌上,那声轻响分外刺耳:“吾,承蒙天尊爱护,养于天极,自千年前化人形出世,到现在,所到之处还从没被谁赶过,吾尊称你们一声长辈,你还真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啪!”他指尖的酒杯瞬间破裂,早已被他捏碎无数酒碗的长歌见怪不怪,待她察觉到白泽身上挣脱出来的戾气之后这才紧张起来,背地里拉拉他的衣袖却被他甩开。
左天行一拍桌案:“这是玉霄空阙山,还轮不到你放肆!”
“好一个玉霄空阙山,吾若想占了此山做洞府,你们便该滚哪滚哪去!”
“刷拉”殿内弟子
瞬间抽出长剑,方才的其乐融融转眼之间变成****。
“退下!”碎玉成冰一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众弟子看向高位之上脸色难看的萧子阳,又纷纷将剑收回鞘中。
萧子阳道:“左师兄,长歌本就是青华之人,是我将她托付给玄奇真人照料,师兄对长歌所为未免偏颇。”
左天行一听,整张脸上怒气难敛,那一副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的神色让萧子阳全当未见。
只得黑着一张脸起身说道:“掌门师叔,青华门规什么时候允许一个弟子拜两个门派!认多个师父?”
笠翁不答话,倚老卖老的咳了一阵,显然不想把两个师侄都得罪了。
萧子阳却神色平静的答道:“长歌并没有拜两个门派,玄奇真人顶多算是散仙,教授长歌仙法也未正式拜师,更何况,长歌在青华也从未拜过师父。”
长歌微微咬唇,知道萧子阳的帮她开脱,但她抬头的时候脸上却没有慌乱之色,平静如水:“其实不用左掌教说长歌也会离开,刚才我就和白泽商量,在宴会结束之后就走,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过青华的款待,长歌先行告辞。”
言罢拉住白泽的衣袖就要离开
这是非之地,白泽一方面欣赏她坚忍的性子,另一方面却为她打抱不平,一双脚站在当场怎么也拉不动。
“左天行你个黑王八,你给吾听着!”
“放肆!”左天行拍案而起:“给我把这个出言不逊的狂徒拿下!”
白泽站于当场未动,却由周身暴涨的结界将靠近之人尽数弹开,仿佛有一张透明的网,将两人罩于其中。
“吾不杀生!但你自诩师长却对这呆笨的丫头颐指气使屡次刁难,吾今日就算送你进入六道轮回那也是吾的善行!”
“白泽你少说两句!”长歌怒了,赶紧去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