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光和月色,沈铎贴着墙壁拐进一条小巷里。刚刚和泽费罗斯分别不久,他就发现有人在跟着他。
似乎只有一个人,还是个男人,跟着他在大街上瞎逛了快半个小时也没有动手。沈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先把人带进小巷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来到小巷的岔口处,四处寂静无声连个人影也没有——他把人跟丢了。但即使自己的目标突然消失,他也没有着急,反而就这样站在岔口中间摘下自己的帽子。
“我知道你还没走,沈铎。”祁应把帽子扣在自己胸前,转身面对着西北方向,“我是来通知你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空气中安静了那么几秒钟,沈铎出现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你传回的信息我们已经做了仔细的整理,非常感谢你的付出。”祁应还是站在原地,他并不害怕路灯照到他的脸上,因为他生的光明磊落。
虽然对方没有直接表明他的身份,可沈铎立马就明白过来,原来他是“那边”的人。自从从敏州回来之后,除了每隔一个月的日常汇报以外,沈铎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那些人,现在他们居然亲自找过来了。
沈铎盯着他,换了个问法。
“您要通知我什么?”
“绑架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件事的重点不在那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身上,她们很快就会得救,你不用太担心。”
虽然泽费罗斯也说过事情的重点不在ir她们身上,可沈铎还是不太理解。
“请您明示。”
“具体的情况我们已经有所掌握,到时机成熟我们会和营港的同事一起处理,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提醒你要尽可能少参与这次行动,我们还安排了其他同事。”
对方把话说得很清楚,这次的人物似乎很有来头,“那边”也观察了很久,甚至早就为他量身定做了一套对策,就等他露出马脚抓个人赃并获。
沈铎突然想到泽费罗斯,他们肯定也有一份为他专门定做的逮捕计划,有一天他也要……
“我知道了。”
沈铎看着这个陌生男人的脸,他的眉眼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还有……”祁应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扔给沈铎,“这是上级让我交给你的,你在泽费罗斯身边也很危险,这个或许可以保护你。”
祁应说完把帽子戴好,他背着沈铎似乎已经准备离开了。
“沈铎,请继续坚持下去,别忘了自己的初心。”
他其实知道就算不用他特别提醒,沈铎也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不用说。可四处散播的流言蜚语让他不能十分放心,他的地下工作做久了,干什么事情都会有所顾忌。他不了解沈铎,但也听说他的工作做的还不错,帮了大忙。即使不用见面,他们现在对泽费罗斯的行动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祁应也逐渐愿意去相信沈铎可能是一个让他能拿自己的荣誉去信赖的伙伴。
看着刚刚进门的温格,董聆跃有些意外,他正准备出门。
“您刚刚出去了吗?”
温格换下被水溅湿的皮鞋。
“嗯,去给家里送了点东西,今天可是中秋。”温格看着他,“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哦,是我的外套,晚上刚拿出来穿了一会儿,回来时候就不记得放哪儿了。”
董聆跃以为他还在担心金非沙的事情。他都说了不用他担心了怎么他还是放心不下呢?
“我去卧室找找。”温格说完上了二楼,董聆跃看了看他的皮鞋,跟了过去。
“嗨,您在家里等着我给您汇报不就行了吗?哪里还用亲自出去一趟。”董聆跃看他打开衣柜,从角落里拉出一件外套,他这才想起来是他晚上回来时候随手塞进去的,没想到温先生还记得。
“谢谢。”董聆跃把外套穿上。
“客气什么。”
自那天董聆跃去找温格把人接回来以后,温格就开始住在他这里了。董聆跃本以为温格对他的计划不会太积极,没想到他这几天不只上心还主动让他去联系金非沙把东西抓紧运过来,虽然事情还是他出去办,但是他已经很高兴了,毕竟温格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支持他的人。
前天董聆跃问金非沙准备的怎么样了,对方却一直都说营港查的太严了过不去,温格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趁着今儿过节就又让他打电话叫金非沙带着货过来,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金非沙最后是答应了。
温格拍拍董聆跃的肩膀,他当然信任他了,不然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完全交给他做。
“你知道我的,我坐不住的。”
温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记事本来,董聆跃见他没有笔就赶紧从电视柜下面找出一根来。
“你现在去这个地方,他们估计已经装好了。”温格把约好的地址写在纸条上交给他,拉着董聆跃的时候语气也温和下来,“你知道,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他们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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