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会疯。
一点这个念头也不敢想。
“七爷为何突然问我这个？”
七爷今晚有些不对劲，看她的眼神不像之前平静无波，反而多了些炙热。
不会是……
沈元昊眸光幽幽一动，看她紧张地攥紧手，嘴角的笑意更是上扬了几分，他是个直性子的人，既然知道这事，就不会拐弯抹角，不如直接点破。
“月色，你是否心悦我？”
轰——
这句话炸得夜月色脑中一片空白，看着沈元昊意味深长的笑容，浑身僵直中带着紧张，但面色仍保持着镇定。
“我不敢。”
不是不心悦，而是不敢？
沈元昊内心浮荡的情绪渐渐沉了下去，不满意这个答案，声音沉了几度：“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沈元昊叹了口气，不再逼她：“行，你回去休息吧。”
“是。”
夜月色紧抿着唇，转身离开。
**
翌日。
她起来就看到院中站在的两个姑娘。
“奴婢见过月色姑娘。”
两个丫鬟见到她，连忙行礼。
沈元昊是不喜丫鬟伺候的，院子里更不会出现丫鬟，今日……
夜月色脸色有些难看。
“你们怎么会在这？”
“回月色姑娘的话，是七爷调奴婢过来的，说让我们日后负责伺候姑娘。”
闻言，刚刚心脏哐哐像是有人在里面撞大墙似的难受，瞬间消失了。
她松了一口气，轻声道：“我能照顾自己，两位先回吧。”
她自己都寄人篱下，又怎么能让人照顾？
两个丫鬟站着不动，齐齐对她行了礼：“这是七爷的命令，还请姑娘不要让我们走。”
夜月色：“……”
等到午时，沈元昊从宫里回来，就看到某道身影站在梅花树下发呆。
“想什么呢？”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侧。
夜月色闻声，侧身看他，一身玄色朝服好不威仪万千，俊美无双。
她缓了缓神，收回目光，轻声问：“七爷怎么调了两名婢女过来？”
“嗯，我若出去办事，苑里只有你一个，她们留下来照顾你，陪你。”
夜月色心里暖暖的，但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本来就是照顾七爷的，在让别人照顾我，不合适。”
“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人乱嚼舌根的。”
堂堂皇太女，便是凤凰落难，也不该自我作践，也该是九天之凰。
“这不合适。”
不让她照顾，她还能以什么理由留在国公府？
“若是你觉得在这不自在，我外面有宅子，可以安置你过去。”
夜月色心里一紧，紧攥着拳头，哑声问：“七爷是不要我了吗？”
沈元昊摇摇头：“怎会不要你，你别胡思乱想，我先带你去看小菀儿。”
在夜色月震惊错愕的目光下，沈元昊伸出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两人十指相扣，牵着她朝外走去。
掌心与掌心相触，他手心的温热传递而来，暖意像是浸到了血管内，一点点传遍四肢百骸。
夜月色有片刻石化，思维都僵住了，怔愣地看着那紧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