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杰也明白了龟田将要遭受的待遇,但他无能为力,这间屋子里边,不是杀人犯就是逃犯,他能顾好自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没多会,龟田狼狈的从卫生间里窜出,逃也似地向宿舍外奔去,而尼克则悠然自得地提着裤头跟在后面出来。嘴角洋溢着一抹满意的笑容,这时的他还不忘对夏杰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夏杰不禁浑身一紧,一股强烈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真他妈的恶心!”睡在下铺的李正骂道。
“尼克,你小子可以呀,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样,这小日本的滋味合不合口呀?”众人又在大声的起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宿舍走来,只见康斯坦丁带着卫兵闯了进来,一进门,他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们这群垃圾,到底是谁干的?”
大家面对教官的质问,一时间显得不知所措,难道龟田向教官告了状?随后,有两名卫兵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
尸体竟是龟田,他竟选择用自尽来逃避屈辱,“这难道就是武士道精神?”夏杰在心里嘀咕着。
“你们给我听着,在军营里,赌博、斗殴、哪怕是找女人,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相互谋杀,我绝允许!说,究竟是谁干的?”康斯坦丁再次厉声问道。
“报告长官,是尼克,他刚才在卫生间里,侵犯了龟田!”很鄙视尼克这种行径的李正毫不犹豫地回答。
康斯坦丁得到了答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卫兵们将尼克带走,关一星期禁闭。
李正指认了尼克,夏杰认为自己也应该发表一点个人看法。于是,他也站了出来提出了自己的异议:“报告长官,我认为惩罚过轻,我们都看到了龟田是被尼克逼死的。”
康斯坦丁来到两人面前,目光如炬地直视夏杰:“小木头,你给我记住,这里,是雇佣兵军营,这里,没有法律,只有生存法则。龟田不能自保,便是他自己的无能。在雇佣兵的世界里,弱者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我们的雇佣军也不需要弱者!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夏杰高声回应,尽管心中还有不忿。他也只能看着卫兵们开始清理龟田的遗物。
今天发生的这一幕,可以说,让夏杰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在雇佣兵的世界里,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残酷与无情。未来的路还很长,那注定是布满荆棘的一条难走的路。
接下来的日子,日复一日的体能锤炼成为了常态,幸好,大家也都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每天被淘汰的人也越来越少。
康斯坦丁对这群所谓的“垃圾精英”的表现似乎颇为满意。在一个下午的训练结束后,他罕见地宣布给他们一个晚上的假期,他们可以暂离营地,去享受城市里的自由与欢愉。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兴奋不已,纷纷欢呼“教官万岁!”随后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营地。只有一个晚上,每个人都打算好好珍惜这个难得的夜晚。
李正带着夏杰来到了市区一条热闹的酒吧街。李正并不缺钱,为了感谢夏杰的帮助,他大方地请了几位金发女郎作陪。夏杰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婉拒了李正推过来的女郎,拿起一瓶啤酒,说自己要先打个电话。李正点头同意,让他尽快回来,然后自己开始享受这份异国风情。
夏杰来到吧台旁边的电话机旁,拨通了阿伟的电话,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小敏的情况。
电话接通后,阿伟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犹豫地告诉夏杰:“阿杰,有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关于小敏的,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
夏杰的心猛地一紧,急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阿伟,你快告诉我!”
“小敏……她出事了!”阿伟的声音显得格外紧张。
短暂的沉默之后,阿伟继续说道:“就在上周,得知你去了西伯利亚加入雇佣军后不久,小敏就遇害了。喂,阿杰,你还在听吗?”
在酒吧里,夏杰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小敏怎么会出事呢?她不是说要等我回去的吗?”夏杰内心充满了不信。
他尽力控制着即将崩溃的情绪,急忙问道:“阿伟,是谁干的?”
阿伟解释道:“我也是前两天才得知这件事的,是小敏的表姐告诉我的。她说警方调查后发现,袭击小敏的凶器来自境外,所以我猜测可能是周大的报复行为。”
夏杰咬牙切齿地说:“周大……我一定会杀了他,我要为小敏报仇!”
“夏杰,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如果凶手真的是周大,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我建议你留在基地里可能会更安全。”阿伟担忧地说。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阿伟继续说道:“即使你想报仇,现在也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只有当你通过了雇佣兵的考核,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对抗周大,那时再为小敏报仇也不迟。”
“另外,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周大所为,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已经通过一些渠道在追查小敏的事情,一旦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拿到雇佣兵的护照。到时候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阿伟冷静地分析道。
夏杰别无选择,只能无奈地回答:“阿伟,谢谢你告诉我小敏的消息。你放心,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查清楚了杀害小敏的人是谁,请务必告诉我。”
“放心,一旦有确切消息,我会立即联系你的。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小敏!”阿伟关切地说。
挂断电话后,酒吧的喧闹声仿佛与夏杰隔绝了开来,他的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泪水无声地滑落,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每一个与小敏共度的美好瞬间都在脑海中浮现,如同刀割一般清晰。
夏杰静静地坐着,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的色彩和声音。李正等了一会儿,不见夏杰回来,便带着两个金发女郎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夏杰时,惊讶地问道:“嘿,夏杰,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太激动了?”
面对李正的问题,夏杰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李正看出夏杰的状态不对,便让两位女郎离开,轻轻地摇晃着夏杰:“喂,好兄弟,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夏杰突然大吼一声,随即冲出了酒吧。李正追了出去,只见夏杰仰望着夜空怒吼,仿佛要将这黑暗撕裂一般。
在回营地的路上,夏杰一直呆呆地望着远方,一言不发。李正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在心里惋惜着:“下次再也不带他去酒吧了,真是可惜了那两个金发美女,那胸,那腿,哎……”
此后的训练,夏杰仿佛变了个人,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似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夏杰的成绩竟然出奇的好。这一点,就连时刻关注夏杰的卫兵也感到不可思议。
夏杰此刻心中唯一的念想——拼命提升自身的实力,他要回去亲手终结周大,为心爱的小敏讨回一个公道。
又是一个夜晚,李正擦完了心爱的皮鞋,站起来望着睡在上铺的夏杰,夏杰还是沉默着,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李正摇了摇头,又坐回了床上。
“噢,大家瞅瞅,这是谁来了?”来自突尼斯的阿伯拉大声的说着。“尼克,你可出来了,禁闭的滋味好受吗?哈哈哈。”有人大声附和着。是尼克,他被教官下令关了一个星期,今天终于被放了回来。
但是,尼克并未径直走回自己的床位,而是缓缓来到了李正面前,他那高大的身躯俯瞰着瘦小的李正,挑衅地说道:“中国的小不点儿,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宿舍内的气氛骤然紧张,新兵们预感又将有一场好戏上演。
李正站起来狠狠地盯着尼克,没有回答尼克。
尼克接着嘲讽的说道:“我要让你好好伺候本大爷,立刻,马上!”
李正丝毫不退缩的说道:“滚你妈的,尼克,有种你试试看!”
尼克本就是故意来报复李正,他不再客气,猛一拳挥向李正,别看李正个子小,身手却不含糊,左手一抬格挡开尼克的右拳,右手回了一拳打在尼克的肚子上。尼克的身体素质好得出奇,一身健硕的肌肉,硬是挡住了李正的拳头,他再次嘲笑的望着李正:“喂,中国的小个子,你是没吃饭吗?一点劲儿都没有!”
李正不理他的嘲笑,跟着左右拳猛击尼克,尼克趁机抓住李正的肩膀,狠狠将他摔了出去。宿舍中顿时热闹了起来,纷纷跟着起哄,约翰和阿伯拉则趁机开了赌局,阿伯拉兴奋的说道:“我赌尼克赢,二百美元!”约翰只得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我只能押注中国李正了!”
刚开始,李正还能靠着敏捷的身手和尼克打得有来有回,但尼克却凭借着好得出奇的身体素质激烈的反击李正。没多会,李正渐渐落入了下风,只剩下招架的份了。
尼克乘胜追击,抓住李正返身的一个破绽,一脚踢翻了李正,嘴里淫亵着说道:“来啊,小个子,咱俩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