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钵弟子?这究竟是什么?”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了,在太和坛时,就听得王长老说陈延中是他的衣钵弟子。
曲映瑶轻叹一声,终是沉默不语。她凝视着吴玮,缓缓道:“你如今修为尚浅,自保不足,此事我暂且不与你明言。接下来的比试,你只需随意应对,而后认输即可。法器之事,我自会替你筹划。”
“弟子遵命。”
然而,听完师父的嘱咐,吴玮心中却更添了几分疑惑。
这个师父,平时看着那么不靠谱,关键时候她却是真心为自己好。
可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又不明说,偏要隐藏起来,这反倒让吴玮对所谓的衣钵弟子更加好奇。
自古传人衣钵,便是将毕生所学、所悟,乃至心血,皆传予一人。非但财产权势,更有思想精髓。
吴玮曾多方打探陈延中的信息,却未曾听闻王长老对他有何特殊栽培。
陈延中与王长老并无什么关系,在其门下修行了三十多年,仍是练气期。
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法器,怎么看都不像是王长老所重视之人。
昔日选拔亲传弟子之时,亦不乏弟子陨落,却未见王长老如此愤怒。
吴玮心中疑云更重,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
回到山洞,连江见吴玮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不禁问道:“你败了?”
“胜了,不过是惨胜。”
连江冷笑一声,傲然道:“想也如此,若是我去,必能横扫群雄,独占鳌头!”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吴玮现在明白传言有多么离谱,这连江显然是个没脑子的,却被说成是心计之辈。
不过他这性格确实不讨人喜,被人编排也在情理之中。
“连师兄所言极是,若有下次大比,便看连师兄大展神威了。”
随后,吴玮开始打坐疗伤。
师父既已言明事态严重,又承诺为他寻得法器,他自当遵从师命,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故意认输。
第三场比试前夕,曲映瑶将吴玮召至身前。
“你应当尝试过将法力汇集于双目,以增强对周围灵气的感知吧。”
吴玮点头答道:“当然,在我还是外门弟子之时,便曾使用过此法。”
曲映瑶微微颔首,继续道:“今日我便传授你一门新法术,名为天眼之术。此术便是由你所用之法演变而来,能洞察人体内法力之有无及深厚程度。长期修炼此术,还可淬炼神识。”
吴玮闻言大喜,拜谢师父后,便开始修炼。这天眼之术本是运用法力于眼上之小技巧,故而修炼起来并无太大难度。
不过片刻,吴玮便初步将其掌握。
吴玮开启天眼术望向曲映瑶,天眼术能直接看透衣服,不过曲映瑶浑身都被包裹在一股冰冷的灵气之中,根本看不真切。
此时,曲映瑶突然打出一道寒气,正中吴玮额头。
“切记,不可随意用天眼术窥视他人,此乃大不敬之举,亦是对侵犯他人隐私。”曲映瑶严肃地告诫道。
“是,弟子知晓了。师父你放心,这次比试,我一定上去找个机会就认输,绝不会让你为难。”
师徒二人来到太和坛,又轮到吴玮上场比试了。
而他的对手万兵,早已在场中静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