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边上,刘秘将事情说完之后,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回应。
正当他以为是不是程总没在听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
林秘:“嗯?”
程淏笑过之后,问:“她打赢了?”
刘秘想起林优骑在时嫣然身上挥巴掌的模样,“呃……应该是打赢了。”
程淏:“打赢就没事。原合同签约条件不变。”
刘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程总的意思,当即就应了下来。
夏季即将结束,这几天天空阴沉沉的,只要下了雨,气温就能降下来。
落地窗前,时景渊到底没忍住抽了一支烟。
沙发上,时嫣然双手环胸,面带嘲讽的看向远处椅子上的林优。
两个女人之间,隔着一个手足无措的何宣。
但凡时总给的月薪低那么一点点,这活儿谁爱干谁干!
何宣这么想着,只能求救一般的看向钱凌。
钱凌却是一副看热闹,事不关己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前,还惬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时景渊抽完一支烟后,才走过来解救了夹缝生存的何宣。
“谁先说?”
时景渊脸色不悦的问。
林优根本没打算说话,倒是时嫣然抢着开了口。
她抬手指向林优,“是她先惹的我!三番五次阳奉阴违,让她做点儿事都推三阻四。”
不听她指挥,就是做错了?
林优想不明白,时嫣然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能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发言。
果然,顶级豪门养出来的女孩儿,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公主。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林优不觉得在口舌上和她争论,就能改变什么。
她站起身,揉了揉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痛的手腕。
见时景渊望过来,她轻描淡写的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辞职。以后你们姐弟都别来找我,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顿了顿,薄凉的视线对上时景渊。
“我……和你们这种人不一样。”
她眼里的厌恶和鄙夷,没有任何遮掩。
这样的目光,宛若一根刺,扎进了时景渊的身体里,隐隐约约,又痛得清晰。
她把他,当成了和时嫣然一样的人。
见她想走,时景渊本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优。”他阴沉着一张脸,喉咙滚动,嗓音些许沙哑。
他问:“你急什么?从头到尾,我有说过一句是你的错吗?”
林优一怔,似乎没反应过来。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明显的失落。
“你忘了我上次问过你一句话?从认识到现在,我有没有伤害过你?”
林优抿了抿唇,没吭声。
时景渊嘲讽的笑了,“我既然没伤害过你,那你凭什么指责我?”
事到如今,时景渊已然发现了林优身上的问题。
他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到沈意的时候。
沈意非常笃定的说,林优不会选择他这样的类型。
那时候,时景渊还不明白,他这样的类型,是哪一类。
现在,他清楚了。
他这样的,就是出身豪门,眼高于低顶,看不起普通人的那类人。
时景渊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从来不是靠的运气,他敏锐的察觉到林优对待自己时的矛盾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