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时苏意来到赵兮昔桌前,拿出一枚银针,每一道菜都测了一下,取出来依然没有变化。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桌东西,肯定没毒。
然后见大家还不放心,得了赵诗曼的同意,苏如又到赵诗曼那边取了碗,每一道菜都夹了一点,一股脑吃了下去。
老太君看着这场面,又浅尝了一口,抬头看着堂下所跪之人:“两小丫头,手艺确实不错!别跪着了,下去吧!”
苏氏姐妹得了赦令,立马叩谢,然后麻溜地离开了。
赵诗曼看着频繁挑刺地赵兮昔,对着婢女冬雪说道:“冬雪,去给四小姐请个大夫来。”
赵兮昔脸色一下变了:“大过年的,我不要看大夫。”
赵诗曼一把抓住她的手:“四妹,身体要紧。”
她说这话时,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二人距离特别近,突如其来的阵仗把屋里的大人都吓了一跳。
老太君放下手中的碗,语气坚定地说道:“四丫头,不要讳疾忌医!”
然后,转脸对赵仁说道:“老三,你说呢?”
赵仁擦了一把汗:“母亲说得是!”
赵兮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父亲,大过年的看病寓意不好!要不过了我再去瞧瞧?”
“你也知道寓意不好,还整个在这里胡闹?”赵仁说话温柔惯了,连骂起人来都有气无力的。
沈知云赶紧去把赵兮昔护在怀里:“母亲,兮昔知道过火了。我定将她带回去严加管教。大过年的,就别去麻烦大夫了。”
“这么说,四妹身体没什么问题?”赵诗曼松开了她的手,还转了两下手腕。
赵兮昔鼻子发酸,鼓着眼睛,气鼓鼓地点头。
赵诗曼换了一副笑脸,俏皮地回道:“还是检查一下为好,我怕日后有什么倒赖给了我办的这场宴。”
周淑梅盯着堂下咄咄逼人的赵诗曼,总觉得她好陌生,虽然以前她也如此不顾及别人感受,可没有这么重的心思。
连宴会之后的打算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老太君看着这一场闹剧,一副任由赵诗曼操作的架子:“好,就依曼儿的。”
厅堂之中的气氛瞬间又针锋相对了起来,不一会儿,冬雪就花重金将泰仪城的周大夫请了过来。
这位周大夫是个小老头,双鬓斑白,胡须长。
放在求仙问卜的时代,定是一位得道之人。
医术上在这泰仪也是泰斗级别的存在。
众人看到他都先是一惊,然后真想争先恐后地去让他号一号。
毕竟小老头古怪得很,平时不一定能排上他的号。
他进门有些焦急,先对着赵诗曼点头,然后提着药箱问道:“病人在哪儿?”
冬雪引着他快速来到了赵兮昔面前。
她面前的桌案早已收拾了干净,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周大夫神色专注,严谨地拿出一块丝巾盖在赵兮昔手腕处,伸出三指,轻轻搭了上去。
食指按于寸部,中指置于关部,无名指则落于尺部。
手指轻触如蜻蜓点水,却又稳稳地感知着脉象的跳动。
他时而皱眉,时而捋捋胡须,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道:“姑娘可是经常生气啊?”
赵兮昔嘴硬地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