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曼满脸愤恨,抬腿就想往他命根子踢去,然而却无济于事。
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她脸上浮现出了绝望。
就在她闭眼准备接受这命运不公的时候,那股抓住自己的力突然松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那张清瘦又棱角分明的熟悉面容出现,他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注视着他。
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曼儿,你没事吧!我来了,我来了。”
只是赵诗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看到了他在说话,却完全顾不得他到底在说什么。
恍惚中仿佛看清了水牢中那个抱着她,不停祈求她睁眼看看的脸。
“我来了!”几个字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
刚刚被那饿狼夺了鞭子没哭,差点栽在他的手里没哭,可如今她的眼泪有些绷不住了。大颗大颗地往外流着。
柳言之一时慌了手脚,抬手给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无措地祈求道:“别哭…别哭……”
可是她的这一抹泪好像已经忍了好久得不到释放,就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柳言之赶紧掏出手帕,心情慌乱却手法轻柔地为她擦拭着。
她红着眼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第一次用一种委屈巴巴的语气对他说:“你怎么才来呀?”
柳言之心疼地抱紧了她,原本想过的质问与责怪,一句也说不出口,到了嘴边全变成了反复地“我错了!”
他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的,将你置身在危险中……曼儿,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哭了……”
赵诗曼抽泣了一会儿,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埋头到他的颈项,有些恶作剧地蹭了蹭,把眼泪全擦在了他的身上。
还好他今天一改往日招摇的花孔雀风格,穿了一身玄色,眼泪抹上去除了知道的人心里可能有点膈应,其他人完全看不出来。
柳言之转头对着跟过来的流觞使了一个眼色。
流觞二话不说,一脚踢过来正中萧启腹部,暴力将萧启移开,然后往他嘴里塞了颗黑色药丸。
最后他提着对方的衣襟光速逃离了现场,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让人心疼。
赵诗曼看到这动静,表现得异常平静。她迅速擦干了眼泪,整理好了衣服与头发。
柳言之把她掉落在地上的鞭子捡了起来,细心地为她绑在了腰上,让她看起来与之前完全相同,才拉着她坐了下来。
阴沉沉地问道:“周氏害你?”
赵诗曼完全不加掩饰:“她们在香茶里下了药,我已经小心谨慎防范她们了,没想到竟然是下在茶壶里,所有喝了水的人都中招了。我留了个心眼,自始至终也没吃东西。”
“周氏害你?”柳言之听完她的描述,又重复了这句话,只是语气更加的阴冷,眼神中带着几分杀气。
“是!不只是她还有她那白莲花一样,表面圣洁,实则心黑的女儿。她们想借刀杀人,撺掇着赵兮昔那个傻的来当阵前卒。”赵诗曼也是满脸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