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男奸女盗,奸夫淫妇?”薄修景长腿一伸,从病床边的塑料椅子上站起身。
他朝着站定在病床尾的宋婳步步逼近,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宋婳在他面前,一直是胆小,怯懦的。
这种低姿态,并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应该说,这是三年婚姻的结果。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又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迎上他充斥着戾气的视线。
“宋婳,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薄修景向来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过去三年,宋婳做得很好。
然而这段时间,她越发不像话。
宋婳看着眼前压迫感十足的男人,眼睛愈发酸涩。
她抬头定定地望着他,就像是仰望高不可攀的月亮。
他们之间,从来就是不对等的。
过去的宋婳极度自卑。
她本能地认为,自己配不上他。
现在,她想开了。
真要是配不上,她可以选择离开,没必要抻着脖子去仰望不属于自己的月亮。
“我记得你似乎从来没有宠过我。”
宋婳努力地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薄修景对她时常冷脸,也从不顾及她的感受。
偶然的温柔可能是因为当天他心情不错。
“没良心的东西!”
薄修景的视线停驻在宋婳身上的小香风套装上。
这一套衣服,就需要十来万。
他让人给她准备的时装,全是顶奢品牌。
她倒好,竟还说他没有宠过她。
“我不觉得我没良心,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全部都是事实。”宋婳这一回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选择妥协。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深处的委屈全部倾吐了出来,“薄修景,我只问你,我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宫外孕大出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你所谓的宠,到底宠在哪里?”
“你以为,养活一个企业,是那么容易的事?我有多忙,你不是不知道。”
薄修景也知道自己在很多时候都没有顾得上宋婳,不过他认为作为他的女人,理应懂事一些。
物质方面,只要她提,他绝对会满足她。
至于情感方面,薄修景自认也没有让她独守过空闺。
宋婳对他的回答很是失望,她知道他忙,也没想着让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来陪她。
她接受不了的是,薄修景有时间陪关瑶,却总是没时间陪她。
“宋婳,说话讲点良心,你自己说,我是故意忽视你的吗?”
“是不是故意忽视的我,已经不重要了。”
宋婳将手中价值两百万的包递给了薄修景,还将身上的外套一并还给了他,“这些都还你。”
“......”
薄修景方才也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并没有想过让她还这些。
宋婳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他只是气不过,明明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条件,她还嫌他不够宠她。
“这么多人看着,你这么闹有意思吗?”
薄修景攥着手中的白色鳄鱼皮包包,气得目眦尽裂。
宋婳没有回话,径自离开了关瑶的病房。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可是她心里太难过太难过了。
她顾不了体面,顾不了其他,只想要薄修景给她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