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快走了!第一次去不要迟到!”
“好的,好的,父亲。”
朱焕收好自己的行李。连忙跑出家门外。又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家门。墙外的那只红杏不知何时顺着墙沿慢慢爬到了院中。
“还等什么呢?快走。”
朱维向朱焕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上马车,朱焕慢慢的把行李放到了马车上。紧接着自己上了马车。在马车上,父子二人几乎一言不发。终于朱维说话了。
“吾夫妻二人决定把你送到学校里住校。你可愿意?”
“……为什么?”
“我们两个人……有要务上京。你且待在江南。莫要惹事生非,同时也要切记,若是有人敢欺你,便报我朱维的名字。”
“这……我很难做出决定。”
“……遇事不决,便吟诗。”
“吟诗?为什么?”
“从诗中,可以感悟先贤的思想。”
“那如果这些思想不起作用呢?”
“那便自己作诗。”
“可是,我不会。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不需要有人教,诗词,永远不是刻意被写出来的。”
“焕谨遵父命。”
“嗯……快到了。”
朱维轻轻拉开帷幕,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钟楼。很高,高到方圆百里内都可以看见。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父子二人下了马车,来到了江南院的门口。在门口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用金色写了两行字:
继往圣之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继往圣之绝学,为盛世开太平……”
朱焕小声的念了一遍。紧接着继续向院内走去。江南院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小,但它的确是江南最好的学院。在学院中心便是那个钟楼。建筑物在四周。钟楼的北方,西北方,东北方,是教学楼。在钟楼的东方和西方,是男女生的宿舍,但是显然女生宿舍要更大一点。在宿舍的后面是食堂,还有一座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建筑物。钟楼的正前方是一座广场。可容下百余人。再往前便是学院的校门了。
“为父就先走了。你,先去你的宿舍安顿一下吧。还记得你的宿舍是多少号吗?”
“我记得,我记得,是……”
“是龙池楼的,伍楼,宿舍号是,伍壹伍。”
“对对对,那我……”
“去吧去吧。”
“……”
“怎么了?”
“父亲,这一别,有多久?”
“…………等到你,站在江南的巅峰的时候。”
“那会多久?”
“不会多久的。好了!去吧,为父走了。”
朱维言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校门,只留下朱焕一人,提着行李站在学校门口。
“唉……走吧,走吧。”
朱焕看着远去的马车,摇了摇头,向着学院西方走去。大约走了一刻钟。朱浩站在了龙池楼下。顺着竹子做的楼梯往上爬。来到了五楼。
“伍壹伍……就是这里吧。”
朱焕看了看崭新的木门,轻轻推了一下,门就开了。这扇门与周围房间的不同,很显是刚刚换的。目视房内,有六张床。但好像只有一张上有床榻,其余都是空的。朱焕先将行李放好,正要铺床榻时,只听门外出现一个极为清冷的声音。
“你是谁?”
“哦,我,我是新转来的学生。”
“你走错房间了。”
说话的是一位少年。个子要比朱焕矮一个头。他的眼神如寒星般凛冽,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脸庞轮廓分明,犹如雕刻般精致,却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紧闭的嘴唇透露出他的坚毅和果断,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里是伍壹伍吗?”